“哟呵,还挺英勇。你们还愣着干什么?先把她给抓起来。”那个男人见十几个彪形大汉站在朱獾面前不敢动手,大声呵斥。
朱獾不等十几个彪形大汉动手,厉声责问那个男人:“你姓什么叫什么名字?什么职务?朗朗乾坤光天化日之下谁给你这样的威严?”
“你?”那个男人一听朱獾这样问,愣了一下,但马上反问朱獾:“你有什么资格这样问我?”
“我以一个普通公民的身份问你,以驴不到村一个普通村民的身份问你,更以人民的名义问你。”朱獾镇定自若。
那个男人沉默了一会说:“我们其实并没有想要对你怎么样?我们作为黄老板的朋友只是劝你让个道。”
“黄老板的朋友?她作为你们的朋友没有告诉你们吗?老宅不允许任何外人入内,她一个人进我自然会让道。”朱獾回答。
那个男人回头对一个彪形大汉说:“去请黄老板过来。”
很快黄秋葵来到朱獾面前,柳眉一挑问朱獾:“怎么?不敢拦了呀?”
“你回家我当然不会拦你,请进。”朱獾退到一边。
黄秋葵昂首走进老宅,可马上发觉不对劲,回头一看朱獾又坐在了门槛上,那些人全被她挡在门外,想要过来责问朱獾,一只细犬过去叼住她的裤管,她不敢再动,只得讨好的口气问朱獾:“仙子,你到底想要怎么样?”
“我想要怎么样?回去问你娘。”朱獾没有回头。
黄秋葵刚想要再问,黄豆酱急匆匆从家里跑了出来,但不敢太靠近黄秋葵,站在朱扇子家门前对黄秋葵说:“她说从今天起任何外人休想进老宅进祠堂。”
“獾八仙?你有什么权利阻止外人进入老宅进入祠堂?”黄秋葵望着朱獾的背影问。
朱獾没有理睬黄秋葵,而是对站在她面前的那些人说道:“各位,我知道你们都是有身份的人,所以有必要告诉你们事实真相,免得你们犯错误,更免得有些人知法犯法,毁了自己的锦绣前程。”
“獾八仙,你不要危言耸听。各位,你们不要听她瞎说,她就一神经病。”黄秋葵忘记一只细犬正叼着她的裤管,她刚骂出一句“神经病”,细犬就叼住她的裤管拖了她好几步,吓得她“妈呀妈呀”喊个不停,站在朱扇子家门口的黄豆酱嘴上连声回应,却不敢多走半步。
“这位女孩,你还是让你的狗狗放了黄老板吧,弄出人命可不好。”那个男人的态度明显有所改变。
朱獾毫不理会黄秋葵,她知道细犬只是吓唬她而已,坦然面对那些人说道:“各位,老宅属于文保点,现在正在申报国保。这几天最最上面下来的文物专家在我们老宅没日没夜清点文物,处于关键时刻,所以谢绝外人入内,希望你们谅解。”
“哦,原来这样。黄老板,你应该向我们说清楚呀。”那个男人准备转身离开。
黄秋葵忙喊:“你不要走,你不要走,你不要听她瞎说,她完全一神经病,没有这样一回事,没有这样一回事。”
“没有这样一回事?”“那是怎么样一回事呀?”刘叔和鲁伯长衫飘飘出现在朱獾身边,完全无视黄秋葵的存在。
那个男人一见刘叔和鲁伯,忙赔上笑:“请问两位老人家是?”
“我们有那么老吗?”“我们应该还很年轻吧?”刘叔和鲁伯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打着哈哈飞身上了老宅后门的垂脊,一左一右抚摸两边的垂兽。
这下,不但令那个男人大惊失色,现场所有的人全不自觉地后退了好几步。
“不知仙人在此,多有得罪,万望多多包涵。”那个男人反应过来仰头向刘叔和鲁伯抱拳作揖。
刘叔和鲁伯哈哈大笑,笑过一阵后异口同声说:“仙人?你们得罪的是仙子。”
“对对对,仙子你好,只怪我们不知情,我们向你赔罪。”那个男人转向朱獾抱拳作揖。
朱獾淡淡一笑,道:“我一个聋子哑婆没有什么好得罪的,如果你们真的想要赔罪,也应该是请你们的那个大人过来。”
“你?你怎么知道还有大人?”那个男人瞪大眼睛惊疑地望了朱獾一会后大声责问黄秋葵:“黄老板,你也是有头有脸的人,怎么不懂规矩嘴巴不严呢?”
“我、我、我没有,我没有,我什么也没有说,我只是派人通知我娘说省里和县里都有人来,其他什么也没有多说,什么也没有多说,这点规矩我还是懂的呢,我怎么可能把大人来的事情随便说出去啊?”
“嘿嘿,黄秋葵,你这不是说了吗?”朱獾回头冲黄秋葵嬉笑。
“獾八仙,你坑我?今天我绝不会再绕过你。”黄秋葵气急,想要冲过来打朱獾,无奈一只细犬紧紧叼着她的裤管,她又一个人被隔离在老宅后门内,孤掌难鸣。
朱獾回过头对那个男人说:“如果你们的大人见不得光,那你们还是快回去,这天马上要下大雨。当然,在你们回去之前,我得把情况说个明白。哎,刚才先过来吓唬我的那三位是镇上的人吧?你们竖起耳朵好好听,看是你们抓我去镇上关上几天还是我到上面去告你们,让你们回家去种红薯。”
见镇上的那三个人面面相觑,想怒不敢怒,朱獾接着说:“你们说老宅又不是我们一家所有,我有什么权利不让你们进?这里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们,老宅还真就我们一家所有,我是老宅的唯一户主,这有地契为证。”
“不好意思,朱獾女士,他们不了解情况,多有冒犯,我们告辞。”那个男人转身想走。
朱獾过去拦住那个男人:“慢,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不是你提醒我们快要下大雨,让我们快回去吗?”那个男人看上去很着急的样子。
朱獾笑道:“是不是你们的大人传话给你,让你快走?可我还没有把情况说清楚,你们不能走。”
“朱獾女士,情况我已经清楚,请你让一下。”那个男人想要推开朱獾。
朱獾站在原地岿然不动,正颜厉色诘问那个男人:“情况你已经清楚?真的清楚了吗?你清楚他们三个刚才为什么敢说那样的话吗?你清楚黄秋葵为什么要邀请你们吗?今天你们必须把话说清楚,否则谁也休想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