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獾搬竹躺椅出来,见刘叔和鲁伯站在两个大箱子面前一动不动,问:“怎么还不打开?”
“等你呢。”马夜叉回应。
朱獾放竹躺椅到两只大箱子旁边,想要躺到竹躺椅上,马夜叉拉住她,说:“不是急着想要打开箱子吗?还不快过去打开。”
“过去打开?我天天摸索那锁几十遍,可就是打不开。”朱獾走到大箱子边站定。
鲁欢走到朱獾身边说:“两个老小孩搞定了这五花八门的锁呢,你只要打开就可以。”
“我只要打开就可以?”朱獾将信将疑,没有立即动手。
马夜叉有些不耐烦,说:“不想睡觉了吗?里面可全是宝贝的宝贝。”
“宝贝的宝贝?”朱獾下意识探头向大门口张望。
马夜叉说:“放心,你的犬儿和獾儿精神着呢。”
“哦,那就好。”朱獾这才蹲下身子打开今天晚上刚刚拖回来的那只大箱子。
朱獾为什么先打开刚从大路口拖回来的这只大箱子?而不是从朱虎家偷过来的那只大箱子?她有自己的考虑。马夜叉说里面可是宝贝中的宝贝,那这里面肯定是指从大路口拖回来的那只大箱子的里面。朱扇子、蓝玉柳还有朱护宅冒天下之大不韪要带这只大箱子出去,而马夜叉又不顾一切去拦截,说明这只大箱子里面装的东西肯定非同一般。而从朱虎家偷过来的那只大箱子早已就在,朱獾偷过来那么多天,蓝玉柳虽然威胁过她,但并没有采取行动,说明不是真的重要。况且马夜叉曾说过,你们偷了蓝玉柳的行头,蓝玉柳自然耐不住。是行头,不是宝贝。
“啊?”可当朱獾打开从大路口拖回来的那只大箱子一看,却大失所望,因为里面装的只是一些老木头疙瘩。
“怎么?不是宝贝的宝贝吗?”马夜叉站在对面问朱獾。
朱獾再看了一眼大箱子里的那些老木头疙瘩嗫喏着回应马夜叉:“你,你不会是被、被他们给骗了吧?”
“我被他们给骗了吗?两位老小孩,快过去看看。”马夜叉招呼刘叔和鲁伯。
朱獾蹲下身子打开箱子的时候,刘叔和鲁伯主动退到了马夜叉的身后,听马夜叉招呼他们过去看看,两个老小孩忙不迭走到大箱子前,望着大箱子里面的那些老木头疙瘩,双目湿润,激动不已。
朱獾想不明白,两个老小孩看到这些老木头疙瘩为什么这么激动?这样的老木头疙瘩对朱獾来说完全是见怪不怪,甚至可以说是熟视无睹。老宅到处都是这样的老木头疙瘩,尤其是主屋,廊下屋檐下门上窗框上全都是。
“啊?牛腿?这么珍贵的牛腿被他们给盗了去?”王眼镜探头探脑向大箱子张望,脸上表情不是一般的惊讶。
鲁欢看得不舒服,拉过王眼镜责问:“一天到晚说我是个吃货,你自己呢?眼睛萝卜花了呀?明明只是些木头疙瘩,说什么牛腿?想吃牛腿明说,只要你把老宅列为‘国保’,婶子肯定杀一头牛感谢你。”
“对对对,王博士,只要你帮忙列老宅为‘国保’,我和我娘一定给你杀头牛吃,四条牛腿全给你吃,如果还不够,给你杀两头。”朱獾忙过去向王眼镜说好话。
王眼镜没有理会鲁欢和朱獾,一双高度近视的眼睛紧紧盯在大箱子里的那些老木头疙瘩上,刘叔和鲁伯没有发话,他不敢擅自靠近。
鲁欢见王眼镜这副模样,更加来气,伸手紧紧揪住王眼镜的耳朵大骂道:“出息了呀?我的话当做了耳边风?今天晚上你如果不给我说个明明白白,我让你永远明明白白。”
“欢欢,你理解错了意思,王博士说的是大箱子里的那些牛腿。”马夜叉替王眼镜解释。
“大箱子里的那些牛腿?大箱子里真的有牛腿?我很久没有吃过牛肉了呢。”鲁欢忘记规矩冲到大箱子面前,伸出双手在那些老木头疙瘩中翻找牛腿。
“没有的,我仔细看过好几遍,哪里有什么牛腿?”朱獾重新走到大箱子前察看。
“哈哈哈,哈哈哈……”王眼镜笑得上气不接下气。
刘叔和鲁伯拉开鲁欢,同样笑得胡须乱颤,两个老小孩不忘趁机戏弄鲁欢一番,一个说:“欢欢,因为你是个吃货,牛腿怕你一口吃了它,所以变成了木头疙瘩。”“欢欢,你还是快去生火吧,等一下烧开了水,喊我们一声,我们拿牛腿过来煮。”
“真的吗?”鲁欢的眼睛还是盯在大箱子里的那些木头疙瘩上。
“我不是说了吗?只要你烧开水,我们会拿牛腿过来煮,蒸的不好吃。”刘叔一本正经地对鲁欢说。
“好,那我马上去生火,水开了我喊你们。”鲁欢高高兴兴去厨房烧水。
“哈哈哈,哈哈哈……”这下马夜叉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她已经很久没有这样笑过。
“喂,你们是不是在耍欢欢?”朱獾看出点门道来,但又没有完全明白。
刘叔笑道:“怎么可能?煮的牛腿肯定比蒸的牛腿要好吃嘛。”
“哼,我让你嘚瑟,我这就去告诉欢欢,让她过来把你的胡子全给揪下来。”朱獾佯装要去厨房。
刘叔忙过来拦住朱獾,满面赔笑道:“獾獾,我的好外甥女,外公这不是为了方便给你讲解牛腿到底是煮的好吃还是蒸的好吃吗?”
“还来?说,是不是这些老木头疙瘩叫牛腿?”朱獾正色问刘叔。
刘叔笑得更欢,连声说道:“牛,牛,牛,我的外甥女就是牛!”
“过去坐下,好好听你舅公和王博士给你讲解为什么这些老木头疙瘩是宝贝中的宝贝?”马夜叉拉朱獾到大箱子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
朱獾坐到椅子上后探头向厨房张望,问马夜叉:“那欢欢呢?她真的在烧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