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欢过来相劝:“要怪只能怪这个柳树精太厉害,我们无论怎么计算都不是她的对手。”
“计算?你计算过吗?一加一等于二还是一减一等于零?”朱獾没好气地问鲁欢。
鲁欢笑着回答:“本来想一加一等于二,结果是一减一等于零。你不要生气,下次我们来个乘法,乘死她。”
“对对对,乘法好,乘法的倍数高,乘法一定能乘死她,乘得她只能嘻嘻笑。”王眼镜笑嘻嘻走进厨房,他三角眼本来就小,现在笑成了一线天,啤酒瓶底般的镜片后面根本看不出有眼睛。
鲁欢过去一把揪住王眼镜的耳朵,边将他往灶膛拉边大骂道:“嘻嘻笑?她对你嘻嘻笑你是不是骨头都没有了呀?还乘法?一乘一不还是一吗?”
“不是你说来个乘法乘死她吗?你轻一点,轻一点嘛,我疼我疼。”王眼镜连声求饶。
鲁欢拉王眼镜到马夜叉身边,气呼呼地对马夜叉说:“婶子,你的柴刀给我,我要剁下他的那只烂爪子,塞进灶膛当柴禾烧。”
“不不不,别别别,欢欢,我不是真的想抓柳树精的烂爪子,我是为寻找秘密,寻找秘密呢。”王眼镜连声辩解。
鲁欢鼻子孔出气,哼了一声道:“寻找秘密?寻找什么秘密?你如果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我今天一定剁了你的烂爪子当柴禾烧。”
“欢欢,蓝玉柳敢这么嚣张肯定有她的底气在。我们必须寻找到她的底气到底来自哪里?才能有的放矢击败她。”王眼镜向鲁欢解释。
鲁欢一皱眉,问王眼镜:“你寻找到了她的底气?他的底气就来自她的那只烂爪子?”
“欢欢,柳树精的手真的和别人的手不同,不要说和我们男人的手比较,就是和你们女人的手比较,她的手特别地特别,特别地细腻、特别地光滑……”王眼镜眯缝细眼向鲁欢讲述。
鲁欢用力揪了一下王眼镜的耳朵,破口大骂:“特别地特别,我让你特别地特别,你的烂爪子到底抓过多少女人的烂爪子?”
“没有多少,没有多少,那不都是因为工作需要吗?欢欢,她的手真的特别地特别,肯定不是普通女人的手,她的手上肯定藏着天大的秘密,天大的秘密呢。”王眼镜的耳朵被鲁欢揪得生疼,咬牙解释。
鲁欢听王眼镜说蓝玉柳的手上肯定有秘密,天大的秘密,大脑反应想松开他的耳朵,但自己的那只手还是继续紧紧揪住他的耳朵,并狠狠地往死里拧。
“欢欢,快放开王博士。”鲁伯走进厨房。
紧随其后的刘叔对鲁欢说:“你误会了王博士,他可是个有大智慧的人。”
“哼,大智慧?他能有大智慧?我看大色心还差不多。”鲁欢嘴上这样说,揪王眼镜的手还是当即松开。
刘叔对朱獾和马夜叉说:“仙子,当家人,我们还是去厅堂说话吧。”
“爹,自己人面前你就不要这样称呼了吧?”马夜叉封上灶口,走出厨房。朱獾跟在她的身后,轻声问:“那我可以喊外公?”
“嗳,我的外甥女儿。”刘叔不等马夜叉回应朱獾,自己一个闪身,闪到朱獾面前,从袖口掏出一个物件递到朱獾面前。
朱獾愣在原地,看了刘叔手上的物件一眼之后望向马夜叉。
马夜叉返回到朱獾身边,拿过刘叔手上的物件仔细一看,忍不住感叹道:“唉,这亲生的女儿还不如外甥女啊,想当初我心心念念这个玉如意,你死活不肯给我,如今倒是干脆,外公还没有真正喊你一声,你就掏出了你的心肝?”
“外公,这个真的是给我的吗?”朱獾从马夜叉手上抢过玉如意,爱不释手。
刘叔见朱獾喜欢,更加高兴:“外甥女,外公这里还有更好的呢,以后等你娘不在身边的时候外公再给你,她可是要抢的呦,你快快藏好。”
“哼,给我取名如玉,其实一块玉都没有给过我。”马夜叉吐槽。
朱獾藏玉如意到贴身口袋,柔声对马夜叉说:“只要我们拿下那个柳树精,本仙子一定奖励你更好的物件。”
“我就要你的玉如意,其他什么也不要。”马夜叉边说边伸手向朱獾的衣领口。
朱獾忙躲到刘叔后面,讨好马夜叉说:“只要你帮我打败柳树精,这玉如意一定给你。”
“说话算数?”马夜叉问。朱獾答:“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但愿你是个君子,不是小人。其实我是有意放蓝玉柳出来,你们不要谈虎色变。”马夜叉走进厅堂。
鲁欢跑到马夜叉面前问:“婶子,你是有意放她出来?你安的什么心?噢,不对,你有什么企图?还不对,你想要做什么?还是不对,你有什么样的深谋远虑?”
“欢欢,不要再搞笑,听婶子和先生、大先生好好说。”王眼镜过去拉鲁欢,谁知鲁欢一转身一伸手,揪住王眼镜的耳朵厉声责问:“不要再搞笑?我什么时候搞笑了呀?我搞笑了吗?我有那个闲心搞笑吗?”
“没没没,你没有闲心搞笑,你日理万机,你连上茅房的时间都没有。”王眼镜连声求饶。
鲁伯说话:“欢欢,快坐下,我们一起听你婶子和大先生说说蓝玉柳的事情。”
“我看还是王博士先说说吧。”朱獾说话。
“我?我先说说?我在婶子和大先生面前可是晚辈。”王眼镜谦让。
朱獾说:“王博士,我到现在还不明白你和欢欢到底是什么关系?你和我娘、我外公、鲁伯又是认识了多久?这个对我来说其实无关紧要。当然,你如果愿意说明,我愿意洗耳恭听。不愿意,我无所谓。可你必须先说明蓝玉柳的手到底和其他人的手有什么不一样?你在她的手上寻找到了怎么样的秘密?”
“我……”面对朱獾的快人快语,王眼镜脸一红,一下子不知该怎么回答?
鲁欢笑着对朱獾说:“王博士是我的男朋友,是我追的他。他是我爸爸和你外公的学生,非常优秀的学生。”
“哦,原来如此,那我祝你们恩恩爱爱,白头到老。王博士,你能详细说说蓝玉柳的手到底有什么不一样吗?你到底从她的手上寻找到了怎么样的秘密?”朱獾冲鲁欢一笑,然后严肃地问王眼镜。
王眼镜见朱獾正襟危坐,忙到鲁伯身边坐好,清了清嗓子说:“从我对蓝玉柳那双手的揣摩,可以断定她是一个常年从事玉石古玩行当的人,而且是个高手。”
“哦,依据呢?”刘叔问王眼镜。
王眼镜回答:“蓝玉柳的手特别地纤巧特别地圆润,就跟您刚才交给仙子的那个玉如意差不多。这女人的手特别纤巧,当然是天生的成分,但要圆润,可得后天的福分。古时大家闺秀从不从事体力劳动,一双玉手保持纤巧没有问题,但现代女人不可能不工作,即使不工作,多多少少得付出些力气,尤其是她自称是开照相馆,那这手不可能这么纤巧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