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能不能为自己好好想一想?!如果不为自己想,那你能不能想一想身上的责任??如果您真的永远留在了梦中,你让我们这些人怎么办?”
这是青衣第一次发火,其实在第一句话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后悔了,觉得自己这样粗暴不太好,但话既然已经说出口,就没有收回的道理了。
青衣有()
些惴惴不安的看着林砚,怕对方一时生气,又做出什么别的决定。
可没想到,林砚却笑了。
没错,他竟然笑了!
“大人您怎么笑了?”青衣被这个笑容搞得有点摸不着头脑,而她的这幅表情让林砚的笑容更甚。
“你终于有点人情味儿了。”
“什么?”
“之前一直大人大人的叫,从来都不知道反驳反抗我,对于我的命令唯命是从,像个木偶一样跟在我身边,你现在终于发了火,让我觉得这才像是十几岁的小姑娘。”
青衣被这番突如其来的话给震到,不知道该作何反应,尴尬的清了清嗓子,想说什么,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您……您说什么呢!但是您不要打岔子!”
“青衣,或许你无法理解,但我现在很开心。”林砚突然微笑了。
这微笑并没有什么别的任何的复杂的情绪,似乎单纯就只是因为开心,由内而外的散发出了微笑而已。
“一直以来我的生活都是平静且毫无波澜的,在我的身边,我几乎遇不见几个比我能力强的人。
可这一次,我却体会到了如此鲜明的死亡,虽然痛苦,却让我觉得我是活着的。
我久违的被激发起了胜负欲,所以我一定要找到答案,哪怕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也一定不会退缩的。”
林砚让那女人重新躺了回来,自己躺在她的身边,闭上眼睛,两人在同一时间沉入梦乡。
熟悉的锣鼓声,尖锐的唢呐声,鼻宇中中来自于那条河的湿气,都在告诉林砚,自己的确已经回来了。
可这一次有些不太相同的是,林砚觉得身体特别的笨重,想要抬起胳膊需要尝试好几次之后,身体才会动。
他貌似和这具身体变得不那么契合,但这和第一次的无法控制又不太相同。
这身体里似乎还藏着个别的人。
“不……我不要嫁人!”
林砚拼尽全部的力气,在花轿里面说出了这句话。
明明声音很小,可在这句话出口的那刻,瞬间外面的声响突然都停了。
什么都不剩下,连风声都变得如此明显。
那媒婆掀开了帘子,一把扯下林砚头上的布,轻轻笑了一下。
“不要怕,你不是第一个,也不会是最后一个,很快就会结束的。”
什么?!
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为什么现在要突然这么说?
媒婆准备再次将盖头盖上的时候,林砚觉得自己再不有所行动就没有机会,又拼命操控身体说了句话。
“我不想再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