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地,她的生活中只有丈夫,身子似乎也不如做姑娘()
时来得好。
后来跟着丈夫到了林州,日子虽然舒坦了点,但到底是人生地不熟,她似乎什么也不用做、什么也不用想……
可恰巧就是这样,她连王府遭人陷害,阖府被灭都不知晓……
或许,从一开始他就打算好了,去林州是假,独善其身亦或者瞒天过海才是真。
“少夫人,少夫人……”见谢青禾回过神来,玉茹不无担忧道,“少夫人,您脸色好差啊。”
谢青禾扯了扯嘴角,道:“无碍,只是想到了一些陈年旧事,你且去忙吧。”
她同玉茹说好话,又拐过屏风,进了内室,就见沈长乐已经坐了起来,也没动筷,正等着她呢。
谢青禾会心一笑,顺势坐了下来,同沈长乐一道用饭。
见谢青禾在见了玉茹后,心情不佳,沈长乐给墨香使了个眼色,见她带着人下去,才轻声问道:“出什么事了?”
谢青禾摇了摇头:“没什么大事,就是突然想到了四个字,居安思危,说得很有道理,可人往往安逸日子过久了,就会被麻痹。”
“堂姊……”沈长乐隔着小方桌握住了谢青禾的手,“我不是故意偷听的,只是你们开头说话也没注意避人,我就听到了一些,是有人在外传什么吗?”
“没什么,六郎现今是太子殿下了,以后日子自然会愈过愈好。”
谢青禾分明是强颜欢笑,沈长乐干脆分析道:“今日因着我嘴馋,闹着要庆祝,你就派玉茹去了酒楼,这期间能发生的唯一一件叫你忧心,你又怕我忧心的大事……”
她瞧着谢青禾躲闪的眼神,更加确定了自个心头猜想:“是又有人动手,传了些关于青棠不好的话吧。”
至于是什么人传出去的,不重要,重要的是谢青禾觉得是谁传出去的。
“堂姊,我身子已经好了许多,也没那般脆弱,你放心吧,这些事打不倒我们的。我们当得起尊重,也禁得起闲言。”
听得这番话,谢青禾是又喜又悲。
“真好,真的很好……”
沈长乐起身,从床头挪到了床尾,将谢青禾轻轻抱住了。
“堂姊啊,真好还哭什么?”
“我就是觉着,我真给定北王府丢脸,我怎么就……这么废呢?成日被人灌迷魂汤,还乐在其中,忘了居安思危,忘了看看身边人。”
“堂姊,这哪里就能怪你?当有人想要骗你的时候,处处都是陷阱,防不住的,‘吃一堑,长一智,当如是,而且王府之事……与你嫁给谁无关。他要算计,总能算计,包括皇上,不也……可青棠还是愿意接纳我,我们能做的,不过是明辨是非、尽力而为。”
“尽力而为?”谢青禾哭声渐止,抬头望着沈长乐。
沈长乐肯定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谢青禾轻声道。
沈长乐没问谢青禾明白了什么,每个人都有自个的路要走,就算亲密如恋人、父母、兄弟、姊妹,也该尊重彼此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