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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青禾大惊:“殿下,人命关天,这可不是开玩笑的。”
“二少夫人,我需要你的帮忙。”谢青棠郑重道。
看着谢青棠眼中的认真,谢青禾知道他是主意已定,可她还是有些犹豫。
“我只是生产过,但……”
“我需要你。”
只一句话,就叫谢青禾推脱不得。
她的弟弟从未同她说过这样的话,而定北王府蒙冤受难时她不在,弟弟受刑时她不在,这时候他需要她,她应该在!
“好。”
她仿似换了个人,拿过一旁的襻膊就像拿起了一把剑,给自个穿好襻膊就像擦拭好了剑,下一刻就能上场杀敌。
稳婆来时就被叮嘱过里面的是两位贵人,生产时得小心,哪里料想其中一位贵人还要亲自接生?
“贵人,这……”稳婆为难道,“妇人生产,是要见血的,怕是不吉利,要冲撞了你去。”
谢青棠听着,只觉讽刺。
“我的妻子为我搏命,我却见不得血?哪里来的说法?你尽管说,我们照做便是。”
稳婆不再多言,专心指点,而大夫又退居至外室,等候传唤。
沈长乐开始生产,屋内外是愈发骚动,可沈长乐什么话都听不见了,肚子绞痛得厉害,像是整个人都要被碾碎了般,她没想到原来生子是这般痛苦,当真是从鬼门关走一遭。
稳婆听得这阵阵叫唤,不无焦心道:“夫人,莫要叫得太大声了,省点劲儿,您这是双胎,时辰还长着呢。快,给夫人喂点水。”
一旁的宫女和查验内侍忙上前来给沈长乐喂水,擦拭额际的汗。
“来,夫人,听我的,慢慢用力啊。”
沈长乐一手紧紧抓着吊在床沿边的布巾,随着稳婆的话,又是一阵用力,而谢青棠则在床尾紧张地看着,听稳婆的话,不时上手给她借力,沾染了一手的血。
“青棠……”
沈长乐是用尽了全身气力,但似乎并未见效,她只觉头昏脑涨,迷迷糊糊地就唤起了谢青棠的名字。
“我在……”谢青棠在床尾答道,“我陪着你呢,我在给你接生呢,没事啊,慢慢来……”
沈长乐费力睁眼望向床尾,见得人确实在,心内涌出莫大的勇气,随之一个用力,就听床尾传来谢青禾惊喜的声音。
“见着头了,见着头了……”
稳婆见了,一抹额头上的汗,道:“二少夫人,还得麻烦你帮着推一推这位夫人的肚子,也好生产。”
谢青禾用力点了点头,按照稳婆教的,慢慢推着。
沈长乐仿似也因为这声生出了无限的气力,又折腾了大半个时辰,第一个孩子总算是出来了。
随着孩子响起的‘哇哇啼哭,屋内的人都松了口气,就在这时,高让急急来报。
“殿下,我们派去的人回来了,说是太医和稳婆坐的马车半道上遇到了个当街纵马的醉汉,两位稳婆一个一只手骨折了,一个受了点惊吓,早定好的太医年事已高,当场厥过去了,年轻些的那位太医倒还好,正在给受伤的几人处理伤口呢。”
“什么?”谢青禾大呼,“怎会出这等事?”
“一切都太巧了。”谢青棠凝眉,“去东厂寻了李却吗?”
“听何千户说李大夫今日一早便出门了,他已经派人去寻了,另外一位稳婆还有那名年轻点的太医也快要送到了。”
而恰在此时,稳婆一声惊呼:“糟了,夫人大出血了……”
最糟糕的情形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