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青棠没有回头,看着底下的村子说道。
张添蹙眉细细观察着,很快就觉出了不对劲。
“连炊烟都没有!”
“还有一日半的路程就要到梓州了,要当心流窜出来的难民做了山匪。”
“放心吧,手()
底下的人已经在竹林里查探了。”
“我得去这个村子里看看。”
“你一个人去?”
谢青棠点头。
“到时候可能还需要你接应。”
这个村子没有炊烟是一怪,位置偏僻、处在地势低洼地是二怪,整个村子的房屋并不零散,更像个营帐,紧紧包围着中间那个石头砌成的房屋,而村口还特意修建了个厚重的木门,此刻还紧闭着,此为三怪。
张添闻言,霎时变了面色。.br>
“你发现了什么?我们的目标是梓州,你何必以身犯险?”
“你说,陈南那样的人,会将自个关死在梓州吗?”
“你怀疑陈南躲在了这里?”
“或许。”
其实谢青棠更怀疑这里会有军械案的线索。
看着谢青棠坚毅笃定的侧脸,张添心头有了猜测。
“我们这一路也算是隐匿行踪而来,旁人大抵都会以为我们拖着那么多辎重,会走大道,你……你不只是想早些赶到梓州,还想来个出奇制胜?”
谢青棠摇头。
“我没那般多心思,只是以梓州为中心,画了个圈儿,比对着地形图,也就觉着只有这里勉强还能藏人。”
张添半张着嘴,半晌说不出话来,而后竟突然笑了起来。
“天下第一才子名不虚传啊,张添佩服!”
谢青棠讶然,万没想到张添会这般说,而后他温雅一笑,驱着马儿往山坡下去了。
看着谢青棠离开的背影,张添是既无奈又气闷。
“喂,你干什么呢?就骑着马大喇喇进去啊?”
谢青棠回身,朝张添拱了拱手。
“张北镇抚使,接应奴婢之事就有劳了。”
张添歪头,摊了摊手。
“你能别乱来吗?我可是来盯着你的!”
谢青棠笑意更深,挥了挥手里拿着的玉佩。
“对了,还要借用张北镇抚使的玉佩一用。”
张添脸色大变,伸手摸了摸腰间,果真再不见独属于他们张家本家孩子所戴的玉佩。
“谢安饶,你还给我!”
谢青棠没再回应,转身一勒缰绳,马儿顺着小道飞奔下去,几次差点踏空,张添也顾不上发怒了,是为他捏了好几把冷汗。
这定北王府出来的人,胆儿都这般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