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太具体了。”
冬生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眼睛不自觉睁大了些。
“只是听着别人形()
容,都会感觉自己也亲身经历了一番。”
冉冉若有所思,她对着冬生微笑起来。
“现在得麻烦你给我们讲讲到底是什么样的情形。”
双手捂紧嘴巴,只露出一双眼睛的沈定海也猛然点点头。
冬生的眼睛睁得更大了,她的双眸因为回忆蒙上一层朦胧的感觉。
沙哑的声音放得轻轻的,就像盘旋在墓地呕哑嘲哳的幽灵乌鸦。
“其实……亲身经历这件事的人已经死了。”
沈定海猝然睁大眼睛,他没想到一开始就这么猛,捂着嘴巴的双手不自觉放开了。
“目前村里流传出来的所有说法,都是出自他老婆之口。”
沈定海的心神已经完全被这个怪异事件牵动,根本没心思再想委屈不委屈。
他听得眉头紧皱,“也就是说…那个不知道是什么的恐怖存在杀死了一个男人,却放过了与男人同榻而眠的女人吗?”
冬生摇摇头,也皱起眉头,“关于这一点,水姑……也就是那个女人,给了两种说法。”
“一开始水姑惊魂未定,只不停地说她丈夫惨死的景象,别人问起她怎么没事,她愣了一会儿,说那个神秘的东西没有伤害她,后来她却改变了说法。”
“就是在村子里的女人去处理水姑丈夫的尸体的时候,水姑被请到村长家里好生安抚。”
冬生显然也想不明白,“水姑喝了点茶水,冷静下来许多后,又改口说那个神秘的东西也想杀她,只是她跑得快。”
冉冉眉头微蹙,“两种截然不同的说法……”
沈定海想也没想道:“肯定是后一种靠谱吧!”
“前一种是在她极度恐惧的情况下说的,人受到惊吓的时候很难不胡言乱语,可信程度大打折扣。”
“而后一种,水姑那时候已经平静下来了,说出的话必然是理清思绪的准确回答,更值得相信。”
冬生点点头,“村里的人也都这么说。”
“大家都不相信能把水姑丈夫害成那样子的妖怪,会轻易地放过水姑。”
冉冉听了,眉头却越皱越紧,“冷静过后说出来的话确实会更准确,但正确……”
沈定海难以置信,“堂姑你是觉得第一种说法才是对的吗?”
“可为什么呢?这里面有太多说不通的东西了吧!”
“首先是那个神秘存在为什么要放过水姑?其次水姑又为什么要改口…”沈定海苦思冥想。
“栽赃!水姑改口之后的说法,是神秘存在也要伤害她,从客观上讲,是可以视为在栽赃那个神秘存在的!”
冉冉听得眼睛一亮,“二侄子你这个形容实在是太棒了!”
“就是栽赃!”
“是吗?”沈定海不好
意思地挠挠头。
他忽然想起冉冉维护冬生时对他严肃的样子,一瞬间他就端正了脸色。
“总之存在着这些无法解释的问题,堂姑你的推测总要有些凭据,不能凭空想出来吧?”
冉冉点点头,忽然望向冬生,“如果我的推测是有些准确性的……这个妖怪害人的事情是不是发生在一年前?”
冬生惊讶地看向冉冉,没有说话,但显然,她的神情已经给出了答案。
沈定海看着,忽然默默说了一句。
“堂姑你不是精通抓鬼缚妖,你其实是个算命大师吧……”
冉冉无奈地笑起来,“哪有算命啊,我只是习惯寻找已经发生的事情之间的关联性,并尝试把它们串联起来。”
“在大体上看不出什么异常的古德村,唯一拥有奇()
异力量能伤害别人的……”
冉冉的目光越过重重叠叠的树丛。
“应该也就是她们正在参拜的东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