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好像完全脱离了文明这个概念。”
冉冉陷入思量,“也不尽然,他们应该是形成了自己【独特】的传承和文化。”
“如果真的足够原始……”冉冉的目光透过窗台,凝在门口的村长身上,“现在村子里当家的就不会是这样一位垂垂老矣的老人。”
沈定海若有所思,“是哦,这村子里没搞力量崇拜,除了在女人的这件事上,村里的人都很服从村长。”
冉冉灵光一闪,“二侄子你说的对!”
沈定海挠挠头,“哈?什么说得对?”
“这是一个关键点。”
“尊崇村长的男人们,会为了女人而反抗村长,说明女人才是一切的关键。”
沈定海听得云里雾里,“女人是关键,可是村里都没看见几个女人呀。”
冉冉若有所思,“对,我们得找到女人,越多越好。”
沈定海脑子越听越糊,“去哪儿找啊?”
冉冉抬起头定定地看着沈定海,“今晚不用睡了,我们得【上工】”
“如果女人都会去上工的话,我们也得去才行。”
“具体的事情还是要等我搞清楚几个疑点之后才能说明白。”
沈定海还想再问清楚,门外村长已经结束了和老妇人的谈话,两位老人缓缓走进来。
村长审视地看着冉冉和沈定海。
“你们既然要求有落脚的地方好好休息,那就好好休息,别想些有的没的。”
“要是被我发现你们想捣乱……”村长冷笑一声,“我不会放过你们的。”
他说完竟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一叠符纸,黄纸上画着如血的符号。
冉冉眼神一定,这个村子和术师的联系,应该远比她想象得密切。
村长用口水濡湿了符纸,随意贴在门口窗台各处,看起来似乎对符纸的威力很有信心。
他一边贴一边慢悠悠道:“你们可别想着乱跑了,贴下天师赐下的黄符,这屋子便只能进不能出。”
“如果你们不安分,把脚踏出了这房间……后果自负!”
沈定海不知何时凑在冉冉身边,压低声音吐槽着:“不就是儿子结个婚嘛!把全世界都当假想敌了!”
“堂姑,你知道他贴的是什么符吗?厉害不厉害?”
“令行禁止。”冉冉盯着村长口袋上露出的黄符一角,“确实就像他说的那样,我们一旦踏出房间就会被符箓的力量伤害,而且……”
“他也会第一时间发现我们的动静。”
沈定海张大嘴巴,“合着他布置的是有杀伤力的监控?”
冉冉忍不住弯了弯唇角,“他另外在口袋里留了符箓,是感应符,可以感知到布置在屋子里黄符的状态。”
沈定海点点头,“懂了,是不同功能的符结合在一起,他还挺牛的。”
村长很快将手里的一沓符贴到只剩最后一张,他留了个缝隙钻出去之后,面对冉冉阴恻恻地贴下最后一张。
将那个缝隙也堵住。
整个屋子终于成为一个完美的牢笼。
沈定海看着满墙满门的黄符,忍不住感慨,“我们在他眼里是有多厉害啊,他要用这么多符对付我们?”
冉冉摇摇头,“他这样做不是因为我们多厉害,而是他非常重视他儿子的婚事。”
“在他看来,这应当是一场容不得任何差错的婚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