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胜利!”普洛森皇帝手拿北方集团军群发来的电报,“我们的重型坦克,以两辆对敌人超过20辆,最后交换比是22比1!这还没有算上后面在阻击阵地上伏击敌人部队的收获!”
皇帝高举起手里的电报,仿佛在对房间里的元帅和将军们炫耀自己的战果一样:“看看,用的是同样的装备,北方集团军群就取得了辉煌胜利!这说明不是装备的问题,就是人不行!其他集团军群的将领们,以后少把战败的责任推到敌人的新武器身上!
“这同时还证明了,我们的虎王坦克非常出色!可以完胜安特同类产品。”
凯尔特元帅提醒道:“我们只是挫败了敌人装甲部队的快速推进,还远不到辉煌胜利的地步吧?”
“不,这就是一次辉煌胜利!”皇帝拍着手里的电报,“英雄的普洛森装甲兵,以两辆虎王坦克向敌人一个独立坦克旅和一个重型突破坦克团发动进攻!”
列席军事会议的宣传相说:“我们可以做一些加工,不说谎的情况下,让群众误以为我们是2对69的情况下赢得的胜利。”
(安特一个独立坦克旅48辆坦克,一个重型突破坦克团21辆。)
皇帝想了想,点头:“很好,就这么办!我们没有欺骗民众,只是忘记告诉他们当时敌人的坦克部队因为在烂地上长途行军,已经有一半的坦克趴窝了。”
凯尔特元帅看向毛奇大将等深受皇帝信赖的新军官。
大将避开了目光。
皇帝还在构想自己的演讲:“我们还要告诉民众,像这样成功的防御作战会有很多次,我军将牢牢拖住安特人,不让他们进入普洛森的领土!
“等战争持续时间变长,安特人肯定会坚持不住,主动求和的!”
这下办公室里所有人都沉默不语了,只有迈耶大公爵不断的擦汗。
就在此时,窗外飘来防空警报声。
皇帝骂道:“那些关于中饱私囊的玩意儿,没想到买防空警报机倒是舍得下血本,一个个都这么中气十足。”
凯尔特元帅:“我这就打电话让他们停下警报——”
皇帝:“不用!我觉得还是让防空警报刺耳一点好!你说对吧,迈耶大公爵!”
迈耶浑身颤抖了一下,这才看向皇帝:“这个嘛……过去一个月在空军飞行员的奋战下,因为轰炸损失的产能比同期下降了七个百分点!
“但是敌人忽然采用了一种新的轰炸方式,在轰炸机投弹之后飞往安特的机场降落,在那边加油和补充弹药,飞回来再炸一次。
“他们飞回来的时候,我们在东线的空军无法有效拦截这些插满机炮的刺猬。”
皇帝看着迈耶大公爵:“你听听你说了什么,降低了百分之七?我差一点被你的文字游戏套进去,你的意思不是产能总量的百分之七,而是损失产能的百分之七!”
迈耶大公爵拿出备用的手帕——不对,是毛巾,开始疯狂擦拭脸上流下的汗水。
皇帝叹了口气:“看在至少遏制了百分之七的损失的份上,这次就不予追究。但最好没有下一次了,最好没有!”
迈耶大公爵连连点头。
皇帝再次看向宣传相:“宣传相关的事情,就按你的想法来准备吧。如果有需要我演讲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宣传相郑重其事的点头:“放心吧,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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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忠看到电报之后,叹了口气:“这是被敌人打崩了吗?上次看到这么夸张的数字,还是夏季攻势敌人的四号坦克歼击车伏击我们造成的。”
巴甫洛夫:“方面军司令部应该没有办法那么快获得战斗的详细细节,只能报告损失数量。”
波波夫问:“是因为敌人的虎王坦克投入了新式的穿甲弹吗?我记得我们也缴获了这种穿甲弹,穿甲能力提升,但是装药很少,我们的坦克被打中之后几乎不会燃烧。”
王忠:“有可能。敌人正在不断的更新装备,我们也要尽快了。
“装备新发动机的t54能大大加强正面装甲,我准备把这些t54命名为t55。”
至于附加装甲的款式,王忠都想好了,就仿照地球上毛子的做法,给坦克加个“眉毛”。
可惜现在实在搓不出爆炸式反应装甲,不然弄上爆反,再加上红外线大灯,就可以冒充t80了!
战争雷霆玩家想到这里就狂喜不已,甚至想要用快捷键发无线电消息要求进攻d点。
这时候,司令部地图室的窗玻璃突然抖动起来,哐啷哐啷的响个不停。
瓦西里:“按照天气预报,冷空气该南下了,要降温了。元帅,你说普洛森人会不会因为寒冬再次一溃千里啊?”
王忠:“这都第三年了,普洛森人要还没有做好应对冬将军的准备,就活该他们吃败仗。”
瓦西里:“也是。对了,你说普洛森报纸会不会开始吹嘘,说这是帝国第一次在冬季挡住罗科索夫元帅的进攻?”
王忠:“他们也没挡住啊,我的战术目标大部分都达成了啊,你看我们的前线,现在平滑了多少,能节省至少四个师的兵力呢!”
瓦西里:“敌人可以说,你原本是准备收复沃拉尼亚,但是被阻止了。”
王忠想了想,点头:“确实有这个可能性。让敌人振奋了国内士气不是好事,可是我们真的没有力量在冬季发动大规模进攻了。”
波波夫:“部队已经筋疲力尽了,现在全靠高士气在作战。不休整个半年恢复不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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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0日,反击开始当天,卡尔中尉钻进自己的217号坦克,然后看见炮手和装填手在坦克里面用油桶点了个小篝火。
卡尔中尉:“妈的,不要当着我面做这些会让机修工发出尖锐爆鸣的事情啊!”
炮手:“我们很小心,不会把坦克点着的。没有火堆我们就要启动坦克,靠着发动机的热量取暖,你确定这样不会让机修工发出尖锐爆鸣吗?”
虎王坦克发动机的运转时数非常珍贵,平时没事不会启动发动机,哪怕是启动了之后挂空档让它空转,也会减损珍贵的无故障运转时间。
而修理虎王坦克需要的时间非常长,没有两天搞不定。
权衡利弊之后,卡尔中尉放弃让炮手灭火的打算,自己也挤过去烤起来。
“妈的,多亏了我们坦克内部宽敞,要是安特的坦克,你敢点火它就敢着。”
安特坦克内部非常拥挤,点火指定会烧到点什么。
烤了几秒,卡尔中尉问:“什么味道?”
“啊,我在坦克里拉屎了,屎已经铲出去了,别担心。”
“他妈的!”
“外面那么冷,你确定要我蹲在雪地里拉屎吗?那样只会让屎冻在我的屁股上。之前我们开三号过冬的时候,就在车里拉屎的。”
卡尔中尉叹了口气:“我没有经历过安特冬天,进攻第一年我受伤回去养伤了,第二年我和你们一样在接受换装训练,这是我第一次。”
炮手:“你很快也会明白在坦克内拉屎的好处的。军歌唱‘只有那忠诚的战车会给我们一个钢铁的坟墓’,实际上它还给了我们钢铁的厕所哈哈哈哈哈。”
卡尔中尉也哈哈大笑起来。
忽然他问:“所以拉尿呢?为什么没有闻到尿骚味?还是说你们拉尿在外面拉的?”
“是还没到时候,等安特的冬天冷到把刚烧开的热水泼向空中也会瞬间冻结的时候,我们就该在坦克里拉尿了。”
卡尔中尉连连摇头。
这时候无线电发出嘟嘟声,他站起来,拿起耳机和话筒,结果听见有人在呼叫他,便答道:“我是502营2连的卡尔中尉,请讲。”
“准备进攻,发动坦克,中尉!”
“是。”
卡尔拍了拍炮手的肩膀:“把火灭了,拿上曲柄,我们去发动坦克!”
这么冷的天,电打火大概率失效。
炮手拎起身边的桶,把里面的沙子倒进有篝火的桶里,把燃烧的木柴都压严实了。
灭火之后,三人爬出坦克,把曲柄插进了发动机旁边的洞里,使出吃奶的劲摇起来。
旁边的虎王也在进行同样的操作,很快引擎声响彻雪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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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月11日,报告传到了可萨莉亚第一方面军司令部。
“果然被敌人反推回去了。”巴甫洛夫把报告交给王忠,“看起来之前的突破只是运气好,或者敌人太过垃圾。”
王忠:“所以为什么让他来领导圣安德鲁方面军?我军高级将领真的这么稀缺吗?”
“可能是之前清理投降派清理得太多了。”巴甫洛夫耸肩,“我倒是觉得,叶戈罗夫再积累一下经验和资历,就可以安排到某个方面军担任司令了。”
王忠:“叶戈罗夫?不行,他接受的是中级军事教育,领导一个集团军差不多到头了,再往上升要回炉进军事学院,你觉得他肯吗?”
巴甫洛夫想了想,答:“我觉得他会说,‘师长倒数第一也能打得这么好,学习,学个屁!’”
王忠哈哈大笑,笑完继续说:“再说明年的进攻我还指望他呢,我看卡舒赫与基里年科都不错,他们本来就是中将级别的军官,接受过完整的军事教育,当方面军司令员很合适。”
波波夫:“我们现在建议任命卡舒赫与基里年科为方面军司令员,会不会被认为是在扩充势力啊,罗科索夫派现在被很多人忌惮。”
王忠:“国土还没有完全解放,普洛森鬼子还没被消灭,有的人就开始窝里斗了,该让审判庭好好敲打敲打他们了。”
“你是活圣人,你说了算啦。大牧首说话都不一定有你管用了现在。”波波夫说。
瓦西里:“啊?难道元帅不是下一任大牧首的热门人选吗?活圣人耶!”
王忠:“就你话多!”
你们可莫要害苦了我啊!
这时候巴甫洛夫忽然说:“你是活圣人的话,是不是可以主持婚礼和葬礼了?”
波波夫:“按照教典,圣人都是神职人员,可以主持。”
王忠:“怎么,你想再结一次婚?”
“不,我老婆孩子都好好的,结啥啊。我是想,你看叶戈罗夫和卡佳医生是不是等我们进攻结束了,可以把事情办了?”
王忠忍不住看了眼巴甫洛夫的光头,心想这家伙刚开战的时候明明和叶戈罗夫不对付,现在倒操心起他的婚礼了。
战争还真是能带来各种各样的改变啊。
王忠想了想,点头:“可以。”
毕竟“打完这场仗就结婚”可是著名的死亡flag,而战场这东西就是很邪门。
巴甫洛夫:“以方面军的名义给他们操办婚礼的话,合规吗?”
波波夫:“随军主教还真没管过这种事,一般是地方教会管的。我问问罗涅日的地方教会?”
王忠:“你问一下,等我们的战术目标都达成了,叶戈罗夫从前线回来,就给他个惊喜。卡佳医生倒是可以先告诉她,毕竟她的医院离罗涅日不远。”
这次进攻是战术性的进攻,各部队都没有推进太远,王忠的司令部和各种主要的后勤机关基本都在原地没有动弹,这一点也是之前从来没有过的。
之前要么是大溃退,要么是大步前进追歼残敌,一旦司令部和后勤机关在一个地方长时间停留,就意味着前线正在血战,和敌人厮杀。
瓦西里:“元帅你不给他们两位的战场爱情写首歌吗?”
王忠心想你说得轻巧,我又不是真的天才音乐家,我得想到有合适的歌才能抄啊!
瓦西里:“我之前去看菲利波夫,他好像写了首诗,就是气氛和结婚大喜的日子不太搭。”
王忠:“拿来我看看。”
瓦西里马上从打开笔记本,翻到其中一页递给王忠:“我把诗抄下来了。”
王忠一看这首诗哑然失笑,因为诗的内容竟然和柳拜乐队的名曲《走过高高的草丛》很像,感觉差不多可以把这首名曲抄过来。
瓦西里:“感觉如何?”
王忠心想我又不是真的文学青年,你让我评价诗,那我只能说——
“颇具浪漫主义气息啊。”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他继续说,“我有想法了,瓦西里你记一下。”
然后王忠按着记忆里的旋律哼唱起来:
经历了两个春夏秋冬,
多少人已将我遗忘,
多少人已离我远去。
我回到了家乡,两鬓满是风霜,
战友们散落在海角天涯,只有胸前的勋章陪伴着我。
我走在长满荒草的小路上,走过高高的草丛。
我要深深的呼吸这片土地的空气中,
我早已淡忘许久的味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