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笼烟想不通,明明她已经逃了三天,走了这么长一段距离,夏远怎么还能找到她。
她有些沮丧,有些挫败,但很快重整旗鼓。
聚落里的生活,磨练了她的意志。
她在夏远的桌旁坐下,毫不客气地拿起筷子,大吃大喝。
“你怎么找到我的?”她不忘打听情报。
“我怎么找不到你?”夏远反问。
叶笼烟不接话了,专心对付起桌上的美食,她在聚落里,从未吃过这么丰富的食材,这么丰盛的美味。
夏远已经吃饱,靠在椅背上,瞧瞧窗外的景色,再瞧瞧身旁的龙女。
他已在城池里租下了一个小院,等叶笼烟吃完,他们坐上马车,来到小院住下。
日轮最后一缕金边消失在地平线下,清冷的月轮挂在空中,放出微凉的光芒。
叶笼烟打个哆嗦,又打个哈欠,又冷又困。
院子是小院,只有一间屋子,一张床铺。叶笼烟也不矜持,走到床边,脱下破烂的外套,往被褥上躺去。
夏远抓住她的肩膀,不让她冷硬的身体,靠近松软的被窝。
“你难道以为,逃跑不成被抓回来就好,没有任何后果?”夏远坐在床上,看身前的叶笼烟。
果然没完!
叶笼烟在心中哀嚎。早在逃跑前,她就想过自己的下场,也许会被少年下锅,也许会被少年砍去小拇指,也许会被少年拖到草丛里……
“你想要怎么样?”她后退一步,心中恐惧。
“先去洗個澡。”夏远将一旁的干净衣物丢给她。
接过衣服,叶笼烟摊开瞧一眼,是好穿好脱的衣裤,再联想到洗澡这件事,瞬间明白了。
原来是拖进草丛里的选项。
而且不是在草丛,是在床上。
她放心了,只要不吃她,不伤害她,随少年怎么样。
她拿着衣服,走出房间,走入柴房里,木桶已经备好了,热气在上方蒸腾。
柴房没有窗户,墙壁坚实,没有偷窥的小洞,她啧一声,感叹少年还挺沉得住气。
在故事书里,沐浴那一步就该动手了。
脱去脏污破烂的衣裳,她迈入浴桶里,水微烫,淹过她的身体,刺激她的肌肤,她舒服的叹一口长气。
水汽扑在她的脸上,双目微麻,她闭上眼,细细享受。
在聚落里,这样的沐浴不算什么,在现在,在风餐露宿了这么久后,她觉得这就是最好的享受。
磨磨蹭蹭地享受完,她从温水里起身。
该去给少年享受了。
穿上衣裤,走入卧房,少年依旧坐在床边。
接下来呢?她用眼神问少年。
夏远的回答简短:“趴着。”
怎么是趴着,不该是躺着吗?
叶笼烟困惑片刻,回想自己偷看的故事书,很快找到了趴着的意图。
她心跳有些快,趴着是故事女主角第十次才解锁的动作,少年居然第一次就让她这样。
她有些刺激,有些害臊,忙趴下来,不让少年看到自己的表情。
闭上眼,她放出狠话:“你自己来吧,我先睡了。”
夏远的影子,在她眼睑上经过,她知道,少年站起身了,现在在她身后。
她紧闭双眼,咬紧牙关,故事书里,都要先疼一下。
但故事书里,没有说这么疼,疼这么多下。
不对劲!这不对劲啊!
叶笼烟觉得腰下一凉,随后,一只有力的手掌打在了上面,声音清脆响亮,一下又一下,像在击鼓。
怎么是手敲,不该用锤子的吗!
她猛地睁开眼,想要反抗,但身子,已经被少年禁住。
鼓声响了许久,飘荡在寂静的夜里,好在宅子偏僻,不然,定要将压力传给别家床铺上的丈夫。
月的清辉渐渐消泯了鼓声,烛光里,叶笼烟缩着身子,缠着被子,靠在床铺的角落,一双眸子,又羞又恼,死死瞪着夏远。
就算是老寡妇,也没有打她这么久过!
她动动身子,换个姿势,悬着火辣辣的屁股,这才好受了些。
“下次还跑,就打更重更久。”夏远用丝绸仔细擦拭手掌。
这举动,让叶笼烟心中的意见更大了。
她想,云琴儿还想要自己的残液呢,这可恶的少年,居然拍几下,就擦这么久的手。
“听到了吗?”夏远一甩手掌,丝绸打在叶笼烟的身上。
少女颤抖一下身子,怯怯地说:“听到了,我再也不跑了!”
才怪。
刚从城池出去,叶笼烟就找到了一个机会,从少年身边跑开。
这次,她没有往城里跑。她觉得,城池里定是有着少年的眼线,所以,他才能那么快地锁定自己。
这次,叶笼烟往深山老林里去了,一路跋山涉水,用野果果腹,用露水止渴。
如此辛辛苦苦,兢兢业业,走了一周,她觉得稳了,这次,少年不可能找得到她!
都一周了,还是在深山里!
她放下心来,继续往前走,这一路没见到野果,口渴难耐,忽然听到泉水潺潺。
她欣喜若狂,匆匆往泉水的方向走,穿过树干,拨开灌木,终于见到了清澈活泼的流水。
同时,也见到了坐在水畔石头上,正洗脚的夏远。
“走吧,就在前面,还有几天就到了。”夏远抬起脚,“擦擦。”
叶笼烟屈辱地走上前,拿起旁边绸布,擦去少年脚上的水珠,为他穿上鞋袜。
附近都是山,今天的鼓,是在草丛里敲的,比之前更用力,更久,惊起了四周的飞鸟。
上路后,夏远在前,叶笼烟在后。少年悠闲自在,少女羞愤欲绝。
“下次还跑吗?”夏远问。
叶笼烟严肃地回答:“绝对不跑了!”
骗你的!
区区两次失败,也想让我叶笼烟放弃?
故事书里,荒帝哄皇后的时候,都要哄三次呢!
不出两天,叶笼烟又寻到一个机会,从夏远身边逃脱。
这次,她带走了夏远的干粮。
就算不成功,也能让少年饿上好几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