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继续道:“小鹿的生母,并非娼妓,只是扮作娼妓,盗取王种的邪道妖女,被我打杀了。”
在燕国人眼中,贞洁大过正邪。
这是夏远不知道的消息,他问:“是哪一派妖女?”
老人摇摇头:“我查了十个月,也未能查清楚。”
夏远心中,却已经有了猜想。
除了天母教,还有哪个教派有这样的胆量和本事,有这样的隐藏能力?
“这话说给我听没什么用途,该说给小鹿听。”夏远道。
他站起身:“陛下珍重。”
“代我向永宁帝问好。”老人闭上眼,露出疲态。
病的其实不是他,而是与他性命交修的国器,所以无药可医,就算国器恢复了些,他的身体也已经垮掉,无力回天。
夏远走出寝屋,林小鹿又被叫了进去。
少女慌张地看夏远,心中忐忑,不知道父王叫自己做什么,是要追究她擅入王宫的责任吗?
夏远捏捏她的手心,告诉她,是件好事。
宫女引着夏远,到一旁屋子里,喝茶吃点心,王宫里的糕点,又比太子府里的要精致些。
半个时辰后,林小鹿抽着琼鼻,两眼红红地走出来。
引她出来的太监恭恭敬敬,口上称她为公主殿下。
燕王与林小鹿聊的的确是好事,而且不止一件。
他问了女儿与夏远的相遇、相识和感受,旁敲侧击,想要知晓宁国七皇子来此的目的,结果发现,这七皇子几乎整日和自家女儿厮混,根本没有要做大事的样子。
联想到宁国七皇子的风评,他放心了许多。
他又想到南境的那件事,七皇子为了红颜,在镇南王之子的婚宴上,大打出手,携宁国的一个神秘强者,打退了镇南王,。
他可不想这样的场景,在燕国发生一次。于是封了林小鹿为公主,并告诉她,可以放心与少年交往。
临走前,他又叮嘱少女,不用将这件事告诉燕东雅。
林小鹿晕乎乎地答应下来,走出寝屋,被风一吹,日光一照,才从飘忽忽的感觉中降落下来,踩在坚实的地面上。
王宫之行还没有结束,让林小鹿惊愕的事还在继续。
夏远带她去了国库,从里面,取出了一个玉盒。
少年打开玉盒瞧了眼,她也趁机看了看,又问了嘴。
听到玉玺这两个字,她心跳顿时慢了些。
好在经历过这么多事,她已经有了强大的心肺。
她看少年,不解对方到底是什么身份,虽然玉玺不是十分重要,但也是燕国的脸,是代代传承的宝物,父王怎么能把这样东西,给了少年?
对今日重重事件的疑心,掩盖了她得到公主之位,得到父王认可的喜悦。
等回到长公主府,见到过来宣读圣旨的太监,她才回想起这件事,欢喜地接过圣旨,与姐姐分享喜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