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让他等着消息,翻身出了窗户,拍拍手上灰尘,理理衣服褶皱,用手帕擦去胸口湿痕,眼睛扫过一旁的墙壁,迈步出了院子。
墙壁后面,净我师太面色复杂。
作为洞玄境,净我虽然无法感知整个府邸,但感知整个小院,问题不大。
妇人一来,她便发觉了,她还认出,这妇人是这座府里的少奶奶,刚诞下一子,正在坐月子。
不愧是七皇子,前有好妹妹,后有少奶奶。
她收回视线,不去关注。夏远身边有影卫,用不着她随时盯着。
夏远擦干身子,换上衣服,打开房门。
漆黑的夜吹入了屋子,带来一阵凉意,丫鬟打个颤,看看屋外,再看看夏远,眼中闪过疑惑,但很快猜出了现在的情况,引夏远回屋。
屋内,烛火静静摇晃。
拔步床上,小冷秋盘腿坐着,正在琢磨脑海里的真意,含月伸展妙曼的身躯,在修行荒经。
门打开,小冷秋睁开眼,含月停下身。
夏远走到床边,躺在小冷秋腿上,看含月修行。
单薄的衣衫掩不住她身体的曲线,白衣如雾,巍峨的山脉在云雾里摇摇晃晃,不时显出山尖的轮廓。
烛光将她的影子照在墙壁上,只看那光影的线条,就让人心旷神怡。
夏远的脑袋疼得厉害,他刚用了岁月宝鉴,而且用得很细,神魂消耗很大,却不忍去拿一旁的青葫芦。
等到含月修行完,他才拿起,抿了一口竹叶酒。
灵酒入喉,润了神魂,消了头痛,同时,还带走了另外一样东西。
灵酒的效用,来自万年清净竹的叶子,而清净竹,是从佛门流传出的灵植,带了些佛门功效。
夏远再看一旁的圆月,再摸小冷秋的脚丫,心中波澜不兴,脑中一派空明,无喜无悲、绝情灭性。
整個人如同莲花座上的和尚,没了一切世俗的欲望!
比贤者还贤者,比公公还公公!
这就是竹叶酒的副作用!
得到竹叶酒的第二天,他在含月腿上喝了酒,消了色心,但色脑还在,脑子告诉他,此刻应该有反应了,他的身体却无动于衷。
他吓得不轻,还以为阿茹娜给自己下了情蛊,让自己只能对她一个人举旗。
后来才发现,是竹叶酒的问题,松了口气。
好在持续的时间不长,只喝一口的话,一个时辰就能恢复。
这一个时辰,不适合亲昵,适合修行。
夏远捏一块灵石在手,运转起心法来。
等他结束,已是夜深,含月伺候他躺下,习惯性地转身出去。
夏远拉住她的手:“孩子她妈,你往哪儿去?”
他们现在不是主仆,而是夫妻了!
含月吹熄蜡烛,躺在夏远身边。
烛光没了,还有两轮圆月,月太大太亮,晃得夏远无心入睡,他伸两手,掩住那月亮,舒心地睡下了。
第二日早上,萧云奴那边有了消息。
府中的丫鬟,递来一张请帖,含月拿了,等夏远醒来,交给少年。
请帖是长公主府送来的,请他三日后,去城外的颐虹山庄参加宴席,颐虹山庄是王室园林,面积极大,参宴的人极多。
上个月,长公主已给宾客发了帖子,夏远这帖子,是补发的。
这是准备在宴席上,与他私会,将大光明经给他。
还有三日,就能得到此行的目的《大光明经》,不论怎么想,都过于容易。
若夏远是个言而无信的,完全可以直接离开,不再去管萧云奴的事。
想来,萧云奴那里一定有着后手,这大光明经不是一次性结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