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片刻,刘盈终于开口道:“诸臣退去,各自尽忠职守!”
只一句话,刘盈就率先离开,他的脸上,带着一丝凛然的杀意!
……
“你怎么敢在登基大典喝酒?”
从宣室殿出来,刘贾厉声责问。
刘泽翻了翻眼皮,无所谓道:“新君登基,普天同庆,喝点酒又怎么了?”
“什么普天同庆?只是先帝丧期!你,你在先帝丧期饮酒,你,你真是自己找死!”
刘泽呵呵道:“也不光我喝酒,那么多人呢!我不过是稍微喝得多了点,又能如何?”
正在这时候,刘肥也赶了上来,他涨红了脸,愤怒道:“你目无新君,大逆不道!”
刘泽斜了眼刘肥,呵呵笑道:“齐王?不对,陛下降旨,要把伱的封地分了……不过你还是比我强啊,毕竟你还当过齐王。同为宗室,有人受封楚王,有人受封吴王,就连刘贾都是临江王,偏我什么都没有,如何让人心服口服?”
这一句话算是说出了重点。
身为宗室,刘泽没有得到封赏,他心中一直有怨愤。
尤其是吕泽都成了周吕公,还入值政事堂,他这个新君仲父,什么也没有捞到,实在是说不过去!
“荒唐!”刘肥气得咬牙,却是说不出更多。
刘贾也只是跺脚,“你自取其祸,没人救你!”
刘泽浑不在意,竟然大摇大摆,离开了未央宫,返回府邸。
他身为刘氏宗亲,又娶了吕嬃的女儿,试问天下,谁还敢动他?
刘泽返回府邸,仰卧在榻上,不消片刻,鼾声如雷。
可就在这时候,一队人马,直接冲到了府邸门前。
领队的正是樊市人。
“您来了!”
看门的人兴奋迎上来,这可是主人的小舅子,不可能怠慢了。
“滚一边去!”
樊市人破口大骂,随即昂首阔步,就往里面闯。
“等等,等等啊!”
家人还要招呼刘泽,却被羽林骑按住。
樊市人直接冲入刘泽的卧房,正要睡去的刘泽猛然惊醒,急忙翻身坐起,一看是樊市人,反而笑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市人兄弟,这是先帝丧期,我不能请你喝酒了……要不咱们找个没人的去处,一起喝酒取乐,也是不错的!”
“你混蛋!”
樊市人眼眉立起,厉声怒吼,“你想死就自己去死,为什么要连累无辜!来人,把他抓起来!”
说话之间,羽林郎冲上来,不由分说,按住刘泽。
这一刹那,刘泽的酒醒了大半,化成冷汗,流了出来。
他偷眼看了下樊市人,终于清醒过来,惶恐道:“你,你是来抓我的?”
樊市人哼了一声,“带走!”
羽林骑架起刘泽,就往外面走。
刘泽惶恐到了极点,连忙大吼,“饶命,饶命啊!我没干什么,我就是喝了点酒,为什么要抓我?救命!”
他正吼着,夫人从后面匆匆跑过来。
一看兄弟樊市人抓了自己丈夫,不由得一声大吼,“市人,你干什么?”
樊市人哼了一声,“阿姊,你莫要忘了,阿父上次就被关在了上林苑!你莫要连累家人!”
只一句话,就让樊氏怔住。
上一次樊哙嘴欠,被送去了上林苑。
也幸好是刘邦还在,没有对他怎么样。
如今刘邦驾崩,新君继位,如果还敢不知好歹,那可是真的会没命的。
樊氏怔住,像是中了定身法,不敢动弹。
而刘泽也终于感觉到了灭顶之灾。
他嚎啕大哭,“市人兄弟,饶了我吧,你看在你阿姊的面子上,不能让她年纪轻轻,就守寡啊!”
“不会!”樊市人淡淡道。
刘泽一喜,“多谢贤弟,我就知道贤弟……”
“我阿姊可以改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