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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过天,刘盈再来见吕后,一见面吕后就跟刘盈抱怨。
“长那个竖子怎么回事?他以前总是厌恶如意,结果昨天回来,就一个劲儿念叨。”
刘盈一笑,“阿母,这就是所谓的兄弟天性吧?”
吕后瞪了刘盈一眼,“你这个竖子,没有动什么手脚吧?”
“冤枉啊!”刘盈连声喊冤,“长才那么大,他也是喜欢跟同龄人玩耍。如意其实挺好的。”
吕后哼了一声,“让长和如意玩也行……不过你可不许把他带走,除非你能给我添个孙子!”
刘盈轻笑道:“阿母,孙女不行吗?”
“那更好了,省的气我!”
有了这句话,刘长终于能迈出椒房殿了。
小家伙每天都坐着小车,兴匆匆去长乐宫。
刘如意、刘恒、张辟疆,还有几个小崽子,也都在这里。
长乐宫就如同名字一般,每天都欢声笑语不断。
刘太公看着这一大群小孩子,也老怀大慰。
他的怀里总是藏着饴糖,时不时就塞给孙儿们一颗。
刘盈时常提醒老太公,不许让他喂糖。
可老头明面上答应,暗中却是从不间断,尤其是刘长,吃得最多。
有时候刘盈都看不下去了,“大父,您就别纵容他了,吃多了糖,对牙不好的。”
刘太公点头答应,只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八成没有听进去。
刘盈也是无可奈何……一个老小孩,一群小小孩,让他如何是好?
每天都跟防贼似的,这一日刚把刘长从一摊泥水里揪出来,叔孙通就来了。
“太子,臣遍阅古礼,也没有想出解决的办法,还请太子恕罪!”
“什么事情?”刘盈沉声问道。
“就是,就是……太子妃父母早丧,迎亲之礼,着实不好安排!”
“什么意思?”刘盈道:“先生,你想阻挠婚事不成?”
“不不不!”叔孙通连忙摆手,“太子明鉴,寻常人家娶亲,还要父母健在,家中兴旺,似太子妃这样,不吉利啊!”
刘盈把脸一沉,冷冷道:“这么说,先生还是要阻挠婚事了!”
别的事情刘太公都不在乎,唯独婚事,这可马虎不得,两个孩子他都宝贝不得了!
“你说什么?你说窦丫头不吉利?我打你个不吉利!”
老太公举起棍子,就要痛打叔孙通。
这棍子都能打刘邦,叔孙通哪敢反抗,连忙道:“太上皇,成亲总要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尤其是皇家,更不能马虎……臣左思右想,实在是找不出替代的办法!”
“什么找不出?我给太子当媒人还不行吗?”
“行!当然行!”叔孙通连连点头,“太上皇,那您说,太子妃要从哪家抬出来?”
刘太公深吸口气,貌似还真有点麻烦。
“从我的院落抬出去不行吗?”
叔孙通摇头。
“那,那随便找个住处不行吗?”
叔孙通更加摇头,“太上皇,这是太子婚事,马虎不得!”
刘盈沉下脸,冷冷道:“叔孙先生,你应该清楚,我向阿父推荐,用你儒家,就是看在你们能为君解忧的份上……如果儒家的礼法教化,竟是如此不便之物……不用也罢!”
叔孙通顿时脸色骤变。
刘太公也顿着手杖,怒道:“没错!我告诉你,别人我都不认,就是窦家女最好,你敢毁了这事,我拆了太学,砸了文庙!”
这下子可把叔孙通吓坏了,他连忙道:“让我想想,想想啊!”
过了片刻,叔孙通终于道:“太上皇,太子,我想到了一个办法……其实可以借一座府邸,让太子妃以其义女的身份,完成大礼,也是可以的。”
刘盈斜了他一眼,“当真可以吗?”
“可以!可以啊!这是孔夫子说过的。”
“原来是孔子说过,那必是没错了?”
叔孙通连连点头,“没错,没错啊!”
刘盈笑道:“大父,现在就剩下一件事了,您看让太子妃认谁当义父?”
刘太公眯缝着老眼,想了半晌,“这人必须有足够地位,不能辱没了太子妃。”
刘盈一笑,“您看安汉公怎么样?”
刘太公哈哈大笑,“好,就是怕人家不答应。”
得到消息,韩信也是一笑,“我可以答应……不过想当我的女儿,可要精通算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