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片刻之后,刘盈从卢绾这里弄出来三百五十匹战马,还有一千五百金!
刘盈车驾上的旗号又多了一面。
“走!去下一个目标!”
张不疑都咧嘴了,他就挺不要脸的,但是跟这位太子比起来,还是差了不少。
“那个下个受害者……不会是我阿父吧?”
“什么叫受害者?那叫共襄盛举!”
刘盈想了想,“师父是万户侯,倒也富裕,只是他不会打理……先去我舅父周吕侯那边。”
吕泽倒是没话说,直接把马匹准备好了,甚至连马夫都给配上了。
他还拿出了八百金。
“盈啊,我知道你是有算计的,只是这样东拼西凑,弄不出骑兵。”吕泽感叹道:“眼下大汉只有灌婴的一支骑兵,那是倾尽所有,才建立起来的。眼下只有两千六百多人,已经让丞相叫苦不迭了,就算建起来,也要你自己想办法弄钱。”
刘盈嘿嘿一笑,“自己花钱好啊!自己花钱那就是我一个人的!多谢舅父,等我成军的时候,再请舅父吃酒。”
从吕泽这里出来,刘盈的旗号变成了三面!
下一个目标!
颖阴侯灌婴!
刘盈气势汹汹杀来,而此刻灌婴还在燕地,跟着刘邦平叛。
家里头是灌阿当家。
“太子,你瞧见没有,这些马匹你都拿走,这边的,还有这边的!”灌阿随手指着,“这匹大青马,还有那匹枣红马,听说都是千里马,价值千金。我阿父上战场都舍不得骑……这样下去,也只能老死在马厩里,太子都拿走吧!”
刘盈连连点头,眉开眼笑,“那我就不客气了。”
灌阿又道:“对了,太子,你要筹建骑兵,需要马夫不?”
“要!当然要!”
“那好,我给家里写信,把封地的三百户马奴都交给你!”
灌阿是真不客气,在家里头搜刮了一圈,他爹珍藏的宝贝,是一点没剩,全都交给了刘盈。
“太子慢走,等下回我阿父弄到了好东西,再给你送过去。”
刘盈连声道谢,和张不疑告辞。
灌阿一回头,就看到了叔父铁锅底儿一样的老脸。
“你这个竖子,怎么能把大兄的珍藏都送出去?那是灌家的东西,你想气死你阿父啊!”
灌阿翻了翻白眼,“仲父,那是我阿父的东西,不是灌家的!就算是灌家的,也没有你的那份!”
“你!你怎么敢和长辈这么说?”
“我怎么说话?我告诉你,有多少人想送,还找不到门路呢!”
灌阿掰着指头算,“排在了第四位,不错,还不错!”
从颖阴侯府出来,刘盈又去了汝阴侯府,绛侯府……当他准备前往曲逆侯府的时候,一个华服妇人,带着马匹车辆,直接过来了。
“太子,你把我忘了不成?”
刘盈一看,正是舞阳侯樊哙的夫人吕嬃,自己的姨母。
“您老说笑了,我怎么敢忘记……我琢磨着咱们家好东西多,最后再去!”
吕嬃板着脸道:“不用费事了,我都给你送过来了。回头樊哙凯旋回来,再有赏赐,回头也给太子送来。”
刘盈连连道谢……他们又去了几家,一直到黄昏时分,张不疑都快算不过来了。
“太子啊,咱们少说搜刮了一千多匹马,也有万金之多,可以回去了吧?”
刘盈哼了一声,“这才多少啊!去下一处!”
“谁家?”
“当然是我二舅了!他才是真正的肥羊!”
日落西山,刘盈满载而归,剩下吕释之哭天抢地,悲痛欲绝!
完了,好容易积攒的家底儿,又被拿走了!
我怎么就这么倒霉啊?
刘盈才不管吕释之死活,跟张不疑回到了长乐宫,盘点了一下,战马一千八百多匹,金一万五千,光是吕释之就贡献了三分之一!
这家伙是真肥,也不知道他是怎么攒的这么多钱!
刘盈感慨道:“算过没有,距离三千骑兵,还有多少缺口?”
张不疑苦笑道:“东西是不少,可就按一人一匹马来算,也缺一千多匹……对了,太子,你一直在说三千骑兵,你怎么光要战马,你的骑兵呢?”
不待刘盈回答,突然外面有了动静,吕后气势汹汹赶来。
一见刘盈,就怒目而视!
“竖子,我让你筹建东宫兵马,你怎么弄得人尽皆知?”
刘盈嘿嘿一笑,“阿母不要生气,原来的时候,我也向他们借过钱,用来养士。现在弄点钱养骑兵,也是一样的,这叫众人拾柴火焰高!”
吕后把脸一沉,哼道:“火焰呢?哪里高了?我怎么连一个人都看不到?”
刘盈又是一笑,“不忙,我师父帮我招募了。”
吕后眉头紧皱,沉默半晌,突然惊道:“你,你要用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