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父,太子让你去太学。”樊伉央求道。
樊哙只是闷头吃肉,懒得搭理他。
“是让你去参加结业宴会,好多人都要去。”
樊哙皱了皱眉,终于放下筷子,“太子没把我放在眼里,不去!”
“哦!那我只能自己参加了,太子还说完成学业是很重要的事情……要不去找阿母吧,好烦啊!”樊伉嘟囔着往外走。
樊哙突然怔了下,忙问道:“竖子,什么完成学业?”
“就是在太学两三年,学完了,就可以结业了。”
樊哙怔了半晌,突然一声惊呼,“竖子,你会读书了?”
樊伉点头,“会了。”
“那你都会什么?”樊哙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的声音都颤抖了。
“我会读《孝经》、《论语》、《韩非子》,还有《孙子兵法》,我还会算数,会写公文……”樊伉掰着手指头算。
樊哙听到这里,双眼冒光,已经不知道说什么好了……他伸手将樊伉抱起,喜得在地上转了好几圈,咧着大嘴,放声大笑。
“哈哈哈哈!我樊家终于出了读书人了,终于不是大字不识了。”
樊伉转的头晕目眩,连忙道:“阿父,放下,放下!”
樊哙这才罢手,欣然道:“我去,我一定去!”
这位还真是说到做到,他不光去,还找来了最华丽的衣服,外面又罩上威武的铠甲,身上还佩着兵器,比起当初赴鸿门宴还要威风八面。
“阿父,很厉害啊!”
听到儿子的夸奖,樊哙笑逐颜开,一伸手,把樊伉抱起来,竟然让他直接坐在自己的肩头。
也幸好樊哙足够雄壮,能容得下儿子的屁股。
这一对父子昂首阔步,就往外面走。
吕嬃追了出来,看到这一幕,也终于露出了一丝难得的笑容。
“良人,好好照顾伉!”
樊哙顿了下,回头咧嘴,给妻子一个大大的微笑,“放心吧!”
就这样,樊氏父子大摇大摆,到了东宫旁边的太学。
樊哙放眼望去,好些人早就到了。
灌婴、陈平、周勃,就连吕释之都来了!
“我还以为你们忌恨太子,没人会来呢!敢情大家伙也没差多少!”樊哙迈步就要往里面走。
“谁说没差多少的?”夏侯婴的声音从后面传来。
“我们是来参加儿子的结业典礼,你儿子又没结业,伱来凑什么热闹?”
樊哙大诧,猛地扭头看向樊伉,“他说的什么意思?你结业没有?”
“没有!”樊伉老实说道。
“那你来干什么?”樊哙横眉立目质问。
“来参加同学的结业典礼啊!”
“你!逆子!”樊哙气得想把樊伉摔在地上。
樊伉也觉得委屈,“我没说是我的啊!阿父怎么能欺负人?”
“不是你的,我问你学了什么,你怎么对答如流?”樊哙大声质问。
“是对答如流啊,可你要问我具体的,我就不会了!”樊伉依旧老实回答。
“具体?具体我也不会啊!”樊哙又惊又怒,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夏侯婴却是满脸得意,“行了,既然来了,就进去凑凑热闹,长长见识,等明年的时候,没准就轮到你家儿子了。”
“哈哈哈哈!”夏侯婴大笑着进去。
樊哙切齿咬牙,也没有更好的办法。
樊伉自然是没法继续在阿父的肩头享受,只能迈着小短腿,委屈巴巴跟着。
“你这个竖子,等回去,我不会放过你的!”
樊哙恶狠狠说道。
等他迈步进了院子,又被眼前的一幕吸引住了。
刘盈正在跟灌婴聊着。
“仲父,灌阿的考核成绩,是第三名……不过他几次做事,都立了大功,综合表现,算是第一名。”
灌婴翻了翻眼皮,是啊,好几次大功都是在他身上立下的。
不过很快灌婴就甩了甩头,好奇道:“太子,你看阿接下来,要做什么?”
还没等刘盈说话,灌阿就凑了过来。
“我要去齐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