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看起来不靠谱。
但实际上相当靠谱，很实用。
散修们的要求也不是太高，虽然比隔壁的脖子项圈，更猎奇了一点。
“那第二种呢？”他问。
“第二种画牌的解决办法是用脚指头写。”张画萍沉默了一下，“他们称这种办法是，用脚扣出三室一厅。”
她有点不好意思，小声呐呐道：
“受众群体就有点限制了，一般修士的脚指头不够灵活，需要修五体境中的脚体，才能灵活写字。”
“他们也配备出了对应的盲盒款式，画牌做成鞋垫，情侣运动鞋款，高跟鞋款，拖鞋款，皮鞋款”
“这没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很好的想法！”老管事想了想，觉得这两个办法非常可以！
极大限度解决了战斗中的问题。
只是这样的话，虽然挂坠画牌好看，但大部分外出狩猎的修士，还是会买最实用的面具款。
还能隐藏面容，进入黑市。
老掌柜忽然想到了什么，拿起这个画牌重新研究，忽然吃惊起来：“等等，这是一个法器粗胚，我们还能二次锻造！”
“二次锻造？”张画萍好奇道。
老掌柜说：“面具，我们可以多加一层贴在外面，加个屏蔽神识窥探的功能。”
“鞋子，也只是鞋垫而已，我们可以做个配套的鞋子法器，让他们把鞋垫放进去，实用性更高。”
“可以的，可以的这门生意能做！”老掌柜越想越觉得可以，脸色通红，敏锐的商业头脑让他看到了新的商机。
他对着张画萍道：“你这一次过去，和他们说，鞋子就不用造了，造鞋垫，尺码和形状说一下，我们这边给配个符合形状的鞋子，面具倒是不用说款式，我们外面加一层也是一样的。”
“客人们开盲盒，是基础款，我们这里可以立即定制套装。”
“有钱大家一起赚。”
宁筝接到张画萍的传讯上山。
因为已经不是第一次来了，双方都十分轻车熟路。
张画萍虽然一直很怕，但怕着怕着也就习惯了，特别是那种僵硬冷漠的微笑，已然学会了无视。
张画萍和韭菜荣等人进入了管事房开始商讨生意。
她把老掌柜的话都重复了一遍，在场的几人都听得很仔细，时不时点点头。
【画牌】明显没有出乎他们的预料。
“我之前就猜到，你们一家商铺是吃不下的，商盟一起接手不是问题。”
韭菜荣点点头，对此早就猜到了，“同时，你们说的那个鞋垫，让你们加二次法器重铸，也没有问题，有钱大家一起赚嘛。”
和气生财。
这一句话是很有道理的。
特别是商人之间，大家一起赚钱，无意义的内耗能不要就不要，特别是没有什么直接冲突的时候。
他们赚到手，是他们的本事。
这钱，他们山庄也的确赚不了。
他们技术不够，不会面具的屏蔽气息技术，不会搞什么法器鞋子。
这钱给他们拿了，反而更加捆绑在一起，他们自己会更加卖力宣传，也是共赢。
“但有一点缺陷，我必须提醒伱。”
韭菜荣叮嘱道：“【画牌】这东西很特殊，我们一批是制造出了十到三十枚左右，都能产生共鸣，我们会拆分卖，毕竟没有什么人可以一口气买下那么多。”
“比如拆开成情侣两个一对，师徒四个一对，父子一对。”
“但这样会造成一个很尴尬的问题，有时候走到街道上，我和妻子写字，但远处的另外一个人也接到消息。”
这就很容易造成一个问题。
牛头人事件。
说好的情比金坚，独一无二，结果可恶的隔壁老王竟然能偷看。
但他们也没有办法啊。
总不能为了纯爱，销毁所有的牌子，就留下一对吧？
这纯爱太费钱了。
所以他们选择牛头人。
人的成长是要学会对现实妥协。
这不是他们的错，都是世界的错，这个绿帽山庄世界观的错。
“所以为了避免客户不满，我要求同一批共鸣的牌子，拆开售卖。”
“比如说，这一对情侣画牌，我卖在这个区，另外一对共鸣的画牌，我卖在相隔极远的另外一个区，相互传讯不到。”
这种售卖方法，在早期的锁头厂有过。
以前的锁头都是同一批次互通的，钥匙都能相互开锁，更加的牛头人，厂家们为了避免这种事件，把同一批锁头拆开，分别卖完各地。
平昌城的面积本质是一座省。
非常庞大，划分了无数个区，画牌的传讯范围实际不远，只要住得不近，不怕会传音。
“我懂了，我会说的。”
张画萍完全能理解，这个世界哪有什么完美低端廉价的商品，必然有缺陷和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