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我是瞧见那大肥虫子,看着挺好吃的样子,临时起意而已。”
“这……这怪物,到底是什么?在这潭中又做什么的?”
听到这里,青乌停下了脚步,闪着大眼睛:“咦?你以前不是对这些没有兴趣的吗,怎么现在问个不停?”
“要你管,问你你就答!”陆然双手一摊,上下将自己展示一番,意思是,你看看你看看,我现在这样,是谁害的?
“哎呀,陆然,不知不觉,这两月,你又长大了一些哟!”青乌好像突然间很开心,笑道:“你忘了呀,我跟你说过的,这‘真龙"是我的小宝贝呀,它就是在此地等着我的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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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实是长大了呀,陆然,这一晚,你杀了人,学会了用‘树小姐",得到了‘绝对符文",还放了一把‘雾露追忆刃",不可谓收获不丰富,成长不迅速,陆然,你要谢谢我的呀!”
“呸。”陆然抖抖肩膀,一个人上前走得飞快,不再理睬青乌。
遗放潭边。
来的人可真是有点多,看热闹的本地人,来碰运气的外来者,还有几个自认为的“局内人”。
何独俗和褚义在这里不期而遇,两人还未说上话,又看到辟月真人带着几名头戴三目道冠的清道,风风火火地赶来。
辟月真人望见不远处褚义的人正在收殓那两具为陆然所杀之尸体,语调已经有些不快,问了一声:“是你们的人?”
褚义摇摇头,“回真人,非也。”
辟月又问:“可曾见到什么异象?”
褚义又摇摇头,“回道爷的话,小的们都是从远处赶来,方才这边大雾连天,遮的那叫一个严实,就看见几道金光,而我们第一时间赶到,也就留着这两具尸体,还有一些打斗的痕迹。”
辟月把头望潭中伸了伸,一潭死水,深不可见。
再回头望望,聚集的人越来越多,周遭已经非常之吵闹。
“这几天,治安得管管好啊,褚大人。”
辟月知道就算这潭中真的有什么,也绝不会再现身了,于是斜了褚义一眼,带着他的人,风风火火,又走了。
辟月一走,何独俗便凑了上来,两人寻得一个僻静处,聊了几句。
何独俗问:“这是那宛山真龙?”
褚义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应该是,但不是传说中此真龙乃是地龙,怎么会在水中?”
何独俗摇摇头:“那谁知道?真龙这边,一直是那黑眚兄在跟进,对了,话说那黑眚兄,为何还未现身?”
“想是去忙别的事情了吧,这几日大家不都忙得很。”
“褚老爷,独俗这几日总有些心神不灵……”
“正常,毕竟你等了这么多年……”
“褚老爷,独俗现在的心情,就像方才的雾……”
“这……这时候你应该回去守好你那宝贝楼子,别再出什么差错。”
“褚老爷,独俗只是例行每晚都来这里赏赏花……”
“……”
褚义半天没有接话,伸头望望远处自己的伙计们活干得差不多了,搓搓手,咧嘴干笑两声。
“何老板,你慢慢赏,我还得回去交报告。明天我那位‘真龙"也要到了,接待工作得通宵安排,先走一步。”
何独俗目送褚义离开,在潭边待了很久,待到所有来凑热闹的人都回转了,他还在那独坐。
在潭边的一块石头上,他画了很久,那真龙的模样,然后又不着痕迹地擦了个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