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他很清楚，无法发泄在对方身上的愤怒，只是对自己的惩罚而已，没有任何意义。
而秦川笑了笑，开门见山道：
“我想知道，你是怎么将自身的灵性融入到了十方厚土经之中，并且还能以此复活自己。”
直到如今。
他依旧对这种手段感到不可思议，这竟然有些类似于电脑编程，将自己的意识融入到一段程序之中！
这样的手段，在千奇百怪的玄幻世界，也不是不可能。
甚至有人能借助别人的记忆，从别人的记忆中复活，还有人大言不惭的说，银河也是河。
但是……
这样的手段，不应该出现在区区武帝身上啊，说实话，武帝还不够格！
完全不够格。
这种还停留在能量层次的生物，不可能接触到概念级别的神通。
厚土大帝似乎早就猜到秦川会问这个，于是丝毫不惊讶，沉声说道：
“其实，这是我在禁忌神山中偶然得到的神通之术，而且，只是残卷。”
“这种神通，如果是完整的话，灵性完全可以游离于世间，只要有人修炼我的十方厚土经，我的灵性就会汇聚在他身上，相当于有无数道灵性。”
“就算这道灵身被抓住，下次还能在另一个修炼十方厚土经的人身上凝聚出来。”
“但我这是残卷，做不到那个地步，所以只能凝聚成一颗灵性种子，随着十方厚土经的传播而流动，自始至终，都只有一道灵性而已。”
“所以，我被你抓住，就栽了。”
秦川闻言，不动声色。
但是心中却震惊无比。
这禁忌神山，还真的有点东西啊，看来，真的是从上界飞来的宝物了。
而且可能在上界都是了不得的宝物！
也许是某位上界巨头的至宝，被那位巨头临死前扔出了上界，偶然流落到这一界。
毕竟，套路都这样。
与此同时，他有又想到了林毅，也许林毅的母亲，就是为了这件宝物来到了此界，然后在途中发生意外，力量尽失，被林毅的老爹捡了个便宜。
对此，隔壁大主宰的父亲直呼内行。
许久，秦川回过神来，说道：“将那个神通的残卷传给我吧。”
厚土大帝沉默了一下，然后眉心发光，大量金色的文字从眉心飞出，悬浮在空气中。
“一念永恒？！”
秦川看到这个神通名字，眼皮跳了几下，心中直呼好家伙。
这是收了多少广告费啊！
“据我所知，这种神通分为上中下三卷，我这只是上卷，另外两卷，应该也在禁忌神山之中。”
厚土大帝说道：
“当年，我之所以和九苍界争夺禁忌神山，其实为的就是这种神通的另外两卷。”
“当然，其他人就不好说了，禁忌神山中的秘密太多了，每个人想要得到的东西是不一样的。”
“好了，我知道的已经说完了，给我个痛快吧……算我……拜托你。”
厚土大帝露出乞求之色。
“你为什么这么急着死，是不是还有什么秘密没说出来？”
秦川审视着他。
“呵呵，人都死了，什么秘密都是空。”
厚土大帝自嘲的摇头一笑：()
“但是的确有些东西，是无论如何也不能说的，比如……关于天恒族的事情。”
“我知道你对这些事情也好奇，但是无论你怎么逼我，我都不会说的。”
“虽然我们阵营不同，但是不管站在什么角度看……忠诚无罪。”
“希望你能成全我。”
他眼神真诚的看着秦川，这一刻，他似乎抛开了人世间的一切恩怨情仇，只求一个君子之交。
秦川沉默了一下。
然后点头道：“……好。”
他右手抬起，对着厚土大帝的虚影轻轻一握，顿时，一股毁灭之力诞生了。
“哗——”
厚土大帝的身影，化作无数的绚烂的焰火，犹如花瓣一般，一片片的飘散开来。
一位巅峰武帝，彻底陨落。
“轰隆！”
而就在这时候，一道恐怖的威压从天穹垂落而下，无边妖气席卷而来，如黑云压城。
“妖族龙王殿使者，前来迎回真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