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他说出这几个字的时候,汪文迪脸上的神情也微微变了变。
汪文迪道,“我曾经听过这种墓穴构造。”
他一边说,身后的九把剑汇聚清光,纷纷脱离后背,一一朝将臣刺了过去,那剑阵好似连接成一条洁白锋利的玉带,又叫人无处可防,刹那之间,席卷了将臣身上大部分的尸气。
见状,后卿飞身上前,手中大刀意欲挑开他的剑,底下的陈月歆也是刹那一飞冲天,半途化作朱雀,一双利爪转瞬扣住了大刀,震开一道冲击波,她一声长鸣,口中吐出一道紫炎,狂暴的盖过了后卿的头颅。
汪文迪闪身出现在第一把剑影出现的地方,接住剑柄,往前用力一送,将这道金光刺进了将臣的左肩。
紧接着他又以极快的速度又抓住了第二把剑影,沉声道来,“所谓‘九龙罩玉莲",前方视野开阔,后头依靠高山,叫做‘前有望、后有靠",再有九道水能把山丘地形分隔开,从上往下看就像一朵莲花。”
第二把剑和第三把剑分别刺进了将臣的右肩和左腿。
耳边响起将臣的怒吼,瞿星言也射出手中金轮,砸中了想要爬起来的赢勾,回身道,“差不多是这么个意思,而藤原中吕布置的九龙罩玉莲,棺材眼就在你发现紫砂壶那处。”
“她以圣器压住棺材眼,的确巧妙,等到‘九龙出水",聚灵阵一触即发……恐怕,她就能转生复活了。”
眼见旱魃操纵无数巨石砸了过来,陈月歆化回人形,手中变出流火扇,扇出更多的火团,将巨石一律烧成了灰烬。
她跳到瞿星言旁边,道,“‘九龙出水"又是什么?”
他答道,“就是那九道水中的邪气流出、蔓延、汇合之际,便是她重见天日之时。”
汪文迪把第四道剑影刺进将臣的右腿中,跟着立马握住了剑影,将臣只道他那最后一剑乃要刺进自己的头颅,便立时凝了力,浑身覆盖上一层黑气,两手更是挡在头前,做好了十足的防范。
那头旱魃有感,手中凝出两道晦暗的光,径直射向汪文迪后背。
谁知他陡然转了方向,剑尖直指黑光而上,余下的四道剑影紧紧追随在他身边,逐渐凝在他手里那把剑上,化作了一把,与此同时,一道金光倏忽之间便出现在了旱魃身后,正与汪文迪手中的剑相对!
那是他的另一把剑,旱魃发出一声暴躁野蛮的叫声,脚边大地剧烈的颤动起来,不过秒数之间,土壤就从它脚边冲了起来,在它四周都形成一道一体的屏障,把它整个保护在中央。
双剑从两个相对的方向刺中了那盾牌,霎时间,黑气张扬的飞舞起来,汪文迪感到一股巨大的抵抗力,但并非来自旱魃身上,而是来自地底。
坑中不知名的某处急急接二连三的射出黑光,但都被汪文迪抵挡住了,这更印证了他的猜想,旱魃乃是四位尸王中,薄弱的一环!
他一面加大手中的气力,一面又问瞿星言,“九龙罩玉莲,如何可破?!”
“只要毁了棺材眼,立即可破!”后头的人高声答道。
只闻天地间仿佛传来气势恢宏的仙音,降落在汪文迪的双剑之上,他一咬牙,两剑纷纷突破了盾牌,直冲中间的旱魃而去!
千钧一发之际,回过神来的将臣脚下一个跨步便抓住了旱魃的身体,将它从危险之中抛了出去,自己代为受下两剑的攻击。
吼!!
刹那间,一股巨大的黑气炸裂开来,让本就漆黑的夜幕天空和周围的荒野之景变得更加凄凉起来,伴随着将臣的嘶吼,黑气直将汪文迪也逼退了数米。
三人重新落回地面上,看着眼前狼狈而狠极的()
一切。
旱魃虽然被救,但虚弱非常,赢勾被青龙摁住,现在还在回神之中,再看那后卿,它身上的紫炎无论如何也熄灭不了,让它痛苦非常,更别提吃了两剑的将臣,可谓是身负重伤,像是难以为继。
瞿星言的眉头并未松开,道,“九龙罩玉莲原是最贵地脉之一,但其讲究水清纵泻、势大如瀑,在割开九座山头的时候,要像大气的龙一样奔腾,这样的墓里安葬女人,能保佑后世子孙,福泽万年。”
“可是这山头的水,浑浊有邪气,不说像龙了,她自己就先在其中搞了一堆死蛇来代替九龙,毁坏灵脉,活地成煞地,她到底想干嘛?”
陈月歆不明白其中的奥义,但仍是道,“不管如何,总少不了去走一趟了,既然你已经肯定棺材眼就在紫砂壶处,那我们……”
她还没说完,汪文迪就打断了她的话,“它们又起来了。”
众人抬眼望去,只见四方尸气铺天盖地而来,与四位尸王身上的黑气纠缠在一起,然后——
稳住了旱魃的身躯,将它托到另一山头,又把坑里的赢勾带了起来,更一点点蚕食掉了后卿身上的盘旋肆虐的紫炎,最后一股脑撞进了将臣的伤口中,转眼就把它的伤口完全愈合。
四位尸王重新站定,更同时占据了四个方位,各自手中凝出一道黑光砸在地上,地上瞬间出现一个以大坑为中心、以黑光为型的大阵,它们身上的黑气统统收进它们的身体中,又向四周炸开一道更猛的黑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