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转了转眼珠子,硬着头皮答道,“是!”
“你最好说的是实话,”汪文迪指了指他怀里抱着的东西,快语道,“把它交出来。”
“哎哟汪先生,您就别为难我了,”吕竹秋变脸之快,跟着便鬼哭狼嚎起来,好像他受了天大的委屈似的,“清和没了,花朝可就指着这对镯子活着啊!你们不是朋友吗,你们忍心()
夺走花朝最后一点光明吗?”
汪文迪当然不吃他这一套,道,“我可不信你会老老实实把这对镯子还给杨花朝,交出来!!”
他手上又加大了力度。
僵持了没多久,吕竹秋自是天大地大保命最大,不得已松开了摁着宝贝的一只手,哭丧个脸,“你们误会我了……我对花朝的心日月可……”
不想再耽误时间欣赏他这拙劣的演技,汪文迪示意张霏霏把东西拿走,随后两人便下了车。
车子当即极速扬长而去。
“不对啊文迪,”张霏霏把东西交给汪文迪,忽的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恍然道,“爷爷在世时,也曾在银行寄存贵重品……这委托书是有时效的!”
“如果真是乐清和存放的,那……他已经离世接近一周,不可能给出有效的委托书的!”
汪文迪又拧起了眉头,“你确定?”
“我确定!”
汪文迪抿了抿嘴,带着她返回了银行。
“你好,”他很快找到了方才为吕竹秋服务的柜员,“我们是吕竹秋先生的好友。”
柜员亦是礼貌回应,“原来是吕先生的朋友,请问您需要办理什么业务吗?”
“是这样的,他委托我们去给这个东西做一个最终鉴定,”他亮出手里的东西,继续道,“但鉴定方那边需要一份这镯子主人的证明,他又临时有事,把这件事托给我们了,所以我们想来问问,这对镯子是谁存放在这儿的呢?”
有镯子在手,可信度自然高得多。
柜员想了想,认真道,“原来是这样啊,我记得好像是……乐先生存在这儿的,对,乐先生。”
“你说的这个乐先生是不是叫乐清和?”
“对对对,就是他!”
正在两人陷入沉思之际,又听那柜员补充道,“不过他也挺奇怪的,他说要以别人的名义存取这对镯子,说是他的夫人……姓杨,叫杨花朝。”
“所以刚才吕竹秋带来的取物委托书是……?”
“啊,委托书是杨夫人的,这对镯子的主人是杨花朝,杨夫人。”
两人脸色皆是一变,不约而同的读出了对方眼中的想法——
“杨花朝有危险。”
再说那丢了镯子的吕竹秋,一时也没了主意,只能无奈回到家中,再想应对之法。
方一进家门,一股阴冷的气息便扑面而来。
高槐夏如入无人之境一般,就站在窗边等他。
他不禁顿住了步子,哆嗦道,“高……高大哥,您、您怎么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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