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哪!”熊巍也是又惊又喜,“合同签了?”
“对方对器械的质量和精度要求非常高,据说他刚从国外回来,我已经联系到了他,这个单我要亲自去洽谈,”张霏霏一副自信得势在必得的模样,“约了三天后,我去见他。”
“约在哪儿?”
“深衣襕衫。”
“好,我明白了,行程的一应事务都交给我,”熊巍朗声应下,“汪先生也和我们一起去吗?”
“是啊,这段时()
间跑来跑去,我都快成你们半个董事长助理了。”汪文迪不禁笑道。
“那不挺好的嘛,合作愉快!”张霏霏回身俏皮笑道。
夜晚的某处。
惨白的月光哀怨的描绘出周围的断壁残垣,阴风簌簌,吹得枯草沙沙作响,隐约看得出几条小径通向一处,栏杆上曾用来防护的铁丝七零八落,无一不在诉说此处的偏僻萧瑟。
“你果然来了。”低沉的男声在其中一条小道上响起,月亮丝毫没有保留的将光芒分给了他。
正是仍然穿着白大褂的江宇。
另有一人自阴影里踏出,“棺中之物不过一残片,没有你说的药方。”
“那残片呢?”
“在他手里。”
“为什么不带来?”江宇勾着嘴角,似笑非笑,“看来你的诚意不够,瞿先生。”
“我这次来不是来表明合作诚意的,”瞿星言黑目潋澈,毫无多余的情感,“我是来拒绝合作的。”
“拒绝?这么优厚的条件,想来瞿先生应该舍不得放弃,”江宇的语气里仍有八九分把握,“不然也不会把棺中之物为何,现在谁手里这些消息告诉我。”
“只有一点,”瞿星言不受言语挑衅,声音更冷一分,“阴阳神轮乃天家灵物,如何修复、浇筑、相融,不会是你这种人能知道。”
“我这种人?我是什么人?”
“当然是一般人,很一般的人。”
“瞿先生在别人的地盘上说话这么不客气,当心死的很难看。”这回答显然戳中了江宇的脊梁骨,他一向自恃才高,‘一般"二字,是对他最大的侮辱了。
瞿星言趁热打铁,冷不丁开口道,“谁教你用阴阳神轮的条件来跟我合作的?叫他来见我。”
江宇一愣,又恢复了笑意,“哈哈哈,原来在这等着我呢。”
一阵黑风刮过,江宇整个人都隐没在这阵风里,他的笑声逐渐尖锐而飘远,“即便你猜出了我背后另有其人,那人也不会来见你这样的小角色的……放心,我不会让咱们之间的合作这么容易就被你切断的,瞿星言。”
三清宫。
“啧啧啧,咱们汪大仙人还知道回来呢?”陈月歆一副欠打的样子,尖着嗓子笑道,“张家那么大的宅子,怎么连一间房都空不出来?实在不行,咱们汪大仙人也可以凑合凑合,跟霏霏挤……”
下一秒汪文迪手边的盆栽就砸了过来。
“卧槽!”陈月歆惊呼,但稳当的接住了绿植,又把它摆回原处,“开个玩笑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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