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哨的两个山匪围着火塘呼呼大睡,关雨狠狠扇了其中一个山匪耳光他才惊醒。他还在犯迷糊,关雨就挥刀切开他劲动脉。
()
另外一个还在睡梦中就被展照一刀捅了心窝。
行动比预期顺利,方世清信心大增,斗志昂扬,她们很快就摸到山寨前。
月芽儿悬在中天,月光微弱。山寨城墙的轮廓依稀可见。
“果然真特么的高啊。”
关雨望着山寨的城墙感叹,他本来还想冲它撒一泡尿。因为身边有美女队长在,他只能省略去这道最能表达男人惊叹与不屑交集的招牌动作。
方世清向西门飞雪示意,西门飞雪心领神会,施展神行术,但见他人影一闪,刮起的风声未停人已经出现在数丈外山寨门前。
“装逼!”
关雨轻啐。
方世清瞪他一眼。她虽然不知道“装逼”是什么意思,但是她听明白绝对不是好话。心想酸秀才手无缚鸡之力,但是那张破嘴骂人倒是一流。
她手下的县兵,时不时就嘣出一两个骂人的词,无一例外都是捡酸秀才的口水。
偏偏他们不以为耻,反以为荣!
他们还无耻地表示骂人都骂得那么高大上,谁不奉为圭臬呢?
关雨看到方世清眼神不善,便讪讪地解释,“其实那是好词,是专门用来表达个人赞美之情的。”
方世清眼色更加不善了,扬手就抽关雨一皮鞭。
“你特么欺负本小姐没读过书么?”
关雨正要张口喊疼,方世清已经再度扬起皮鞭,目光凌厉。
“你喊一下试试?”
关雨赶紧闭嘴,将疼痛生吞硬咽。
刺头老实了,方世清回过神,忽然想起自己刚才好象也用了孔式脏话骂人,特……
我是不是也被酸秀才同化了?
“咕咕咕……”
山寨那边传来的夜枭叫声打断她的纠结。那是西门飞雪发出的安全警报,障碍已经清除,他们该行动了。
方世清收起皮鞭,抽出宝剑,轻声下令:
“上!”
县兵鱼贯而上。
西门飞雪站在洞开的山寨门面前接应,“快,快,动作轻点……”
毛十八被一泡尿憋醒,但是天气太冷,莫说上茅房,离开被窝他都抗拒。
但是人有三急,尿最难憋。
无奈之下他伸手抓过茶壶,将里边的凉开水倒掉,然后让它客串夜壶。
一阵排山倒海之后,他浑身松爽。
“沙……沙……”
他耳尖忽然轻轻抖动,他似乎听到了脚步声。脚步声轻且不乱,好象人数还不少。
他断定对方不是山寨里的人。
那么他们是什么人呢?
毛老八轻轻放下茶……夜壶,迅速穿上衣服,摘下挂在墙上的砍刀,他还拢了拢被子,做出自己仍然躺床上睡觉的假象。
然后,他悄悄踅到门边,手握砍刀,静默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