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浚掏掏耳朵,说道:“声音太刺耳,你特么手里的弓箭是摆设吗?”
水鬼苦笑,“距离有点远,还逆风,我们的弓……”
陆浚抬脚就踹,“你死人啊?不会再靠前?”
水鬼立即下令起航,逆流而上。
“大人,河匪上来了。”
周渔吞着口水。
“你继续努力,要让他们暴跳如雷,完全吸引住他们的注意力。”
周渔得令,几个深呼吸之后对着河匪破口大骂,*……%¥#!¥…~#
言()
语恶毒,人身攻击,犹其重点关注陆浚女性先人。
水鬼气急败坏,回头大声喊道:“老大,河猪在骂你先人!”
陆浚一巴掌拍碎旁边的茶几,怒吼:“你特么废物,不会骂回去吗?”
“立即、马上、即刻给老子骂回去。弓箭手准备,他们一旦进入我们射程,立即射死他们,一个不留!
的,老子本来只想着讲点职业道德,劫财不命。”
“偏偏特么不给老子面子,老子就让你们人财两空!”
水鬼不敢怠慢,立即安排手下河匪跟周渔对骂。周渔充分发挥街痞本色,以一对数十毫无惧色,反而越骂越勇。
孔方向方世铂打手势。
大敌当前,方世铂果断放下私人恩怨,悄悄将一个皮囊放入河里。皮囊里放着两颗已经点燃引线的震天雷。
皮囊系着一根数十米长的绳索,方世铂握着绳索一端,操纵震天雷,防止它失控。
皮囊与河水一色,不易被发现;江风大,及时刮走了引线燃烧产生的淡淡烟雾。
周渔骂得起劲,手下县兵奈不住寂寞也纷纷加入,对面的河匪被骂得暴跳如雷,他们是职业河匪,从来是用刀枪跟河猪对话,至于耍嘴皮子……
唉,洗洗睡吧。
真心不内行啊。
偏偏河猪今天大放异彩,在作死路上一往无前。他们心里那个气啊,弓箭手忍不往纷纷放箭,可惜他们手里的箭差强人意,河风又大,逆风射箭,箭还不到人家船头就纷纷坠河。
“加速,加速!”
水鬼气急败坏,狠狠地抽船工皮鞭。船工受疼,潜力无限暴发,木船虽然是逆河而上,那速度也是飞快……
近点,近点……
水鬼跳在船头,大声呼喝。
河匪目光全落在河猪身上,没人发现一个幽灵正悄悄向他们靠近。
……
忽然,水中轰一声巨响,船头瞬间被炸开,水鬼被掀上半空,然后落入水里。陆浚吓了一跳,正想站起来木船就发生顷斜,他和没有被炸飞的河匪,就如同下锅的水饺,纷纷坠河。
须臾之间,河里水花沸腾,呼救声不绝于耳。
孔方的木帆船顺流而下,有河匪就想扒船求生,县兵毫不客气射出弩箭,河匪沉入河底,只留下一波血水在河中随波逐流。
其他河匪见状,不敢再靠前。
靠前就是个死,不靠前凭自己水性可能还可以活。
木帆船就这样从河匪中间穿过,扬帆而去。
陆浚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上了岸,“水鬼,水鬼……”
他张口喊自己的心腹,河水太冷,他需要喝酒。身旁的河匪边喘气边说道:“老大,水鬼被炸飞了,我看到他的头飞出好远,估计是活不成了。”
陆浚气得抬脚就踹,脑袋都没了,还用估计?不早死透了么?
陆陆续续有人上岸,没上岸的,都去给河龙王当小弟了。
陆浚让人清点人数,上岸的还不到二十人,人员损失大半,河龙帮遭受重创。
陆浚浑身颤抖,这鬼天气,真特私么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