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奎勇手里摆弄着六个莲台造型中间镶嵌宝石的金器。通过查阅资料,李奎勇知道了这是唐代古人腰带上的饰物,而且等级非常的高,非王公贵族所能佩戴。
李奎勇又拿起了条案上的集邮册,看着里面的蓝军邮不由得想起了当年为了这些邮票替钟跃民出头的往事。祖国山河一片红的邮票是他在陕北收集到的,剩下就是整版的猴票了。
在李奎勇眼中挣钱固然重要,但是家人、健康和爱情更重要。拥有财富并不等同于拥有()
快乐,如何享受自己的生命过程才是李奎勇最大的追求。
回到正屋,小四、小六和一个陌生的年轻人正在等他。“你们是什么时候来的,怎么不让秦岭去叫我。”
小六笑着说道,“嫂子正看电视剧呢,我们就没有打搅她。哥,这是我的战友刘文斌,从东北过来的。”
李奎勇热情的与刘文斌握手,“小六的兄弟就是我们大家的兄弟,到这来就和自己家是一样的。”
众人落座后,李奎勇笑着问道,“文斌这次来四九城是公事儿还是处理私事儿?有什么是我们能帮上忙的,你甭客气只管开口。”
李奎勇的热情反倒让刘文斌扭捏了起来,小四替他开了口。“前两年文斌和我做电子表的生意挣了些钱,这小子一看钱这么好挣,干脆就把工作给辞了,一门心思的下海做生意。
八四年长春市把君子兰定为了市花,这君子兰的价格就节节攀升。最疯狂的时候,一盆君子兰可以卖到十万元。文斌把所有的钱都用在了囤积君子兰上,结果到现在赔了个精光。”
看着垂头丧气的刘文斌,李奎勇递给他一支烟,然后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这会儿摔跟头不可怕,咱们还有大把翻身的机会。重要的是我们大家要在失败中吸取经验教训。”
小四和小六能把刘文斌带到李奎勇家里,就已经说明了他们的态度。李奎勇也不介意拉刘文斌一把。
“这事儿都上报纸了,长春的君子兰事件就是一场财富的盛宴。地方政府的推,众商家的力挺,投机者的乘机炒作,然后就是击鼓传花。文斌只是运气不好,接了最后一棒。”
刘文斌擦了擦眼角的泪水,“勇哥,您抬举我了,我不是运气不好,是贪念在作祟。如果不贪心的话,也不会输的这么惨。”
李奎勇笑着点点头,这个刘文斌倒是一点就通。“其实这个局并不高明。有人早早就囤好了货,有人负责炒作,就是利用了人民群众的贪婪和妄想一夜暴富的疯狂。
文斌,咱们吃一堑,长一智,你放心我们大家都会帮你渡过难关的。在外面欠了多少饥荒,你说个数我们先帮你还上。”
刘文斌连连摆手,“谢谢勇哥,我只是赔光了自己的本钱,没有在外面欠债。这次来找许班长和四哥,就是为了找口饭吃。”
李奎勇转头对小四说,“四儿,你不是在做国库券的生意吗,可以让文斌帮你啊。我是公职人员,这些事儿不能瞎掺和,具体的情况你们自己商量。”
有了李奎勇的首肯,小四才算放了心。“走,咱们去我家喝酒,顺便商量一下生意的事儿。上次要不是文斌提醒咱们,电子表卖的亏大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