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南公子许轻城的思念从小时候又拉回了当下。南国虽然有旧梦,但是梦开始的地方在那里,而梦中的人现在却在长安。
曾经那么容易触及的梦,如今却了无痕迹。
正如这北国的秋风扫的满地都是的落叶。
最后的结局终归是零落风中,卷入沟渠,碾成尘埃。
但是他心有不甘,这不是他想要的结局。
大梦不觉,他这个梦作的太深了。
心上人和欧阳家连理成枝。
而她十里红妆,风光大嫁。
结婚当天,却没有等来迎亲的欧阳远。
这让不死心的城南公子子,看到了旧情重续,玉钿重缀的希望。
而她却绝然的选择入宫,作了个才人。
这让他再次掉入了失望的深渊。
一入宫门深如海,这人间两隔。
让城南公子绝望到了极点。
看不到希望。
他在长安长住,只是苦等,等得星残月落,等得重门漫草,等得残灯万盏,等得春华几度,等得望断宫阙。
但是近在眼前的宫墙却如一堵隔绝了人间,隔裂了人心的铁幕。
他等得她上位为妃,等得她典册为后。
然后又南面同座。
更是取而代之,以后临朝。
天下独尊。
这自己苦等不前。
心上人却进阶不止。
这让他越发的没有希望。
要说天无绝人之路。
而命运似乎又给他开了一扇门。
她重启恩科,选拨人才。
这是自己飞回她身边的惟一的希望了。
他想到这次的恩科,立即心中泛起了希望。
心中的累积多年的沉闷总算有了生气。
他眼睛放光,转身正想回前院书房。
可是一转过身来。
发现在他的身后有一个影子,闪过树稍,只是在一瞬间,已经看不到影子了。
城南公子心头一沉:“不好,有人在身后自己竟然一点没有觉查,来人的功夫很是厉害”
“自己一定在多加留意,这个当口可不能再出乱子了”
他越不想出乱子,越是提高的警觉。
走出后院的门。
来到中厅,中厅的院子里有一汪的池水,池水的边上,堆起的湖石。
这些湖石高有一人半。
把这院中光景分成不同的区域。
相互掩映,层层遮蔽,要的是那曲径通幽的意趣。
他出了后院,走在这曲曲弯弯的湖石中,如同人走在一片石林中。
要的是移步换景雅致。
真是一步一换景,三步一重天。
识计的和自家南方的园林一样。
真是让人赏心悦目。
可是他也没有心情细细品味个中真意。
毕竟刚才的人影让他不敢大意。
这才走过了几个假山,他突然觉得身后有一阵坚刃破空的声音。
他没有回头而是转身转到一一个石头的后面。
这一转身,只见身边一道白光,一把朴刀连刃带把,带着风声贴着自己的后背擦过。
随即一个人穿着黑衣,一身短打,脸上带着一个面罩。
慢慢的走了出来。
有底沉的声音说到:“姓许的,你快出来,别让我再费周章了”
“你痛快出来,我也给你一个痛快,这样我好去领我那赏钱”
()
许公子瞄了一眼来人,这正四下张望,找着许公子。
这猫腰,轻脚,高抬腿,轻落地,仔细小心。
一看就是经常作阴暗勾当的。
再看一眼脸上的面具。
那面具画的大红大绿,阔鼻獠牙。
画风很是粗砺。
许公子见多识广。
“这是那苦蛮之地傩戏的风格”
“不像是长安本地的画风”
再看来人,手粗臂壮。
光脚芒履。
他心中已然有数。
这个来人是从南方来的。
而且声音是那偏南的口音。他心想:“仇家上门,一定是有备而来,自己一定要小心”
那黑衣遮面人手中的朴刀左右晃动,不断的说着挑斗的话。
“我们兄弟向来是无事不登三宝殿”
许公子一惊:“看这样子来的人不止一个”
他边身子沿着湖石向后缩。
躲开黑衣人的视线。
那黑衣又向前搜寻了几步、
又转身。好像要给许公子一个突然。
看到没有人,他利刃开路,又向边上的湖石摸去。
边走边说到:“不是我们想要你的命,这冤有头债有主,一会儿下了阴曹地府,可不要怪到我们头上”
他忽然又一转身。
在这湖石的间隙间游走。
许公子在自己的院子里,地势地形熟悉。
这一阵,躲的很及时。
当他慢慢退后的时候,耳朵中又传来了,利刃破空的声音。
“身后有人”
他身体急忙再转向一边。
这水中倒影出一个人影,手执朴刀,站立不动。
看样子,只要自己一出去,马上就会砍过来。
他咳嗽了声,后面马上冲来了两个黑衣遮面人。
两个人把刀举的高高的就向他冲了过来。
他等两个人刚冲来,刀落下,脚一下一滑,又向边上钻去。
两个人一下扑了个空。
冲了出地以。
这一出去,只见寒光一闪。
一个人头落地。
被砍的人的身体直直的砸在地上。
那个砍人的黑衣人,一看砍的不是许公子。
马上身子一提,向身边的湖石一冲。
站上了湖石。
他在湖石上四周一张望。
打了个口哨。
只见藏在湖石中的人一个一个也冲了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