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涟漪秘境,没想到你们还去过那种地方,有趣,实在是有趣啊。”唐图灵抚须而道。涟漪秘境,是漾蜻真人前往仙界之前,在人界所留下来的一处秘境。
传说那秘境里面留有漾蜻真人的几份气运和上古时期神界遗留下来的一件神兵利器,先不说那一件上古时期遗留下来的神兵利器,单凭这几份气运以对于修士们来说,就足以让他们前来争夺。
四人被秘境吸进去之后,抬头发现,眼前的建筑,正是一个戏台。戏台上,有那三女子。左侧女子弹着琵琶,右侧女子拉着二胡,中间那女子穿着那白色的戏服,在上面唱着戏。
“将军啊~您何时归来,娶小女子为妻呀~~~”
夕阳的余晖照耀在戏台上,细看的话,可以看到那女子的眼角处渗出一滴泪珠。
“这声音哀怨,这动作优雅,这场戏竟然没人来看,甚是可惜啊。”
四人朝着声音处望去,说话的是一位白衣少年,背对着他们。那白衣少年继续说道:“没想到,最后一天进来的有缘人,竟然是四位小朋友啊。”
孙邢明下意识地躲在了洪菁洁身后,洪菁洁轻轻地拍了拍孙邢明的脑袋,让他别慌。洪芝舜倒是不怕生,直接来到白衣少年身边的空闲位置,坐落下来。
“小弟姓洪名芝舜,不知这位大哥怎么称呼?”
白衣少年从腰间掏出折扇,轻轻一甩,笑道:“小兄弟,你家里人没告诉你,这江湖的凶险。出门在外,不能随便把真名告诉别人的吗?”
“出门的经验,家里人自然是说了的,不过家里人也说过,四海之内皆兄弟,既然大哥都主动开口跟我们说话了,先别说是不是对我们有兴趣,至少现在,对我们是毫无恶意的。既然现在对我们没恶意,我身上什么都没有,自然要拿出一点诚意来跟大哥交谈。”洪芝舜笑道。
白衣少年上下打量起洪芝舜,问道:“哦?你的名字有什么价值啊?”
洪芝舜腰间没有折扇,却学着那白衣少年那般,做了一个开扇的动作,笑着说道:“现在没什么价值,并不代表以后没价值不是。日后在江湖上有那小小名声之时,大哥便可以很自豪地说,你曾与洪芝舜在此地,一起看过戏曲。”
白衣少年哈哈大笑,心里却只有两个字:白痴。
一道耀眼的蓝光突然出现远处的山顶上,白衣少年见状,把折扇一收,站起身道:“小兄弟啊,这话,大哥先听着。至于这场戏嘛,大哥就没空看下去了,你就替大哥看下去吧。”
白衣少年望向耀眼的蓝光,眼神骤变,化作一幕白光朝着蓝光飞去。
王崟典来到洪芝舜旁边坐了下来:“那我们是留下来看戏呢?还是去凑热闹啊?”
洪芝舜苦笑道:“我说大哥,我们几个孩子,还想去凑热闹?能安好无恙地坐在这里看戏就很不错了。看戏吧,戏曲一唱,不能中断,只能唱完。我们就当最后的观众,看完这场戏。”
夕阳的余晖渐渐消散,却而代之的是那山顶上的蓝光,越发光亮。当戏台上那女子大喊一声将军之时,远处的蓝光之处,发出了巨大的声响。
无数的法阵,剑光,符箓通通朝着蓝色光球奔去,赤橙黄绿青蓝紫,什么颜色都有,所有攻击一触碰到蓝色光球,便爆发出雷鸣般的声音,仿佛在开一场烟火大会一般,让人应接不暇。
孙邢明一会看看戏台那小姐姐唱戏,一会看看蓝色光球那般的光景,此时此刻的他,恨不得多分出一个自己来,那样子的话,两边的光景都收进自己的眼眸之中。
戏曲唱完,然而,远处山顶那边好像刚刚才开始一般。爆炸的声音和强光接连不断。
“哎,也不知道什么时候能打完,都没()
人来听我唱戏了。不过,还好有你们在。”唱戏的小姐姐笑着走下戏台,往洪芝舜的方向走去,戏台上那两位弹琵琶与拉二胡的女子化作两缕白烟往唱戏的小姐姐头上飞去。
看到这一幕的孙邢明,立即躲到洪菁洁的身后,小声说道:“师姐,妖怪啊!”
洪菁洁摸着孙邢明的脑袋,笑道:“戏曲小姐姐并不是妖怪啦,她只是用了一种术法,把自己头上的两根发簪化作人形,陪她一起登台唱戏罢了。”
戏曲小姐姐走到洪菁洁身旁坐了下来,身形慢慢地变回一位邻家小女子般的模样,摇晃着两只穿着蓝白色绣花鞋的纤细修长的腿,看着孙邢明说道:
“其实,这位小弟弟也没有说错喔。我现在这个状态,也算是半个小妖怪喔。”
戏曲小姐姐名为苏紫窈,此时此刻的她仅仅算是一个灵魂状态,真身并不在此。自打她记事起,只要天上的月色变为法翠色之时,就是自己昏睡之时。而且这一昏睡,就昏睡三天,至于这三天的时间内,便是来到这涟漪秘境之中。
“苏姑娘,我想问一下你,这涟漪秘境当中的时间,与外面天地的时间有多大的变化?”王崟典问道。
苏紫窈摇了摇脑袋:“没区别,这里的时间多久,外面的时间就是多久。我来这里,就是负责唱戏的,唱六场,一天各两场。”
苏紫窈竖起两只手指,继续解释道:“第一,这小镇算是涟漪秘境当中的信息发布地,所有人进来的第一个地方都是这里。第二,他们会从这里得知漾蜻真人所留下来的气运与上古时期的那一把神剑,会在何时何地出现。所以无论那边打得多么地激烈,这边都不会波及到。”
洪芝舜问道:“那信息的发布者,该不会就是苏姑娘在戏台上所唱的戏曲吧?”
苏紫窈朝着洪芝舜竖起了一个大拇指:“正解,不过我所唱的那六场戏曲,都是一样的,只不过这三天当中,都会有不同时间段的人进到这个秘境当中。不过,我身为唱的那个,自己唱了那么多遍,都听不出来所谓的信息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