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张白桦还没有回答,但张竟初的心中已经可以肯定,张白桦可以御剑飞行。
可是,怎么可能?
张竟初对自己有很大的自信,他认为自己的修为还有实力,应该算是他这一辈道人中的佼佼者,即便不是第一,但肯定也掉不出前五。
还有一个方面,如果单论剑术的话,他有这样的自信,他可以夸口:
在龙虎山的年轻一代中,他张竟初,是第一,是无可置疑的第一。
就连他都还没能在现如今的修为里达成以气御剑,而看张白桦的修为,也不过就是漩照之境,不可能是筑基之境。
如果是筑基道士,那根本不需要让他来找张纯杰的麻烦,而那个一直也没有点风声而在最近却突然窜进耳朵里的张纯洁,估计也还是一个漩照境的道士。
如果是筑基境,且又执掌有雷公令,那还比什么?
别的人完全没有争抢的余地。
所以,这一次龙虎山天师继承人的选拔,全部参与其中的年轻道人,最高的修为应该就是漩照之境。
张白桦竟然可以御剑飞行?
这绝对不是她的修为实力的缘故,起码,不是主因。
“贫道的剑,有些特别,所以可以支撑贫道在这个境界御剑飞行。”
张白桦只需一眼,就从张竟初的面色中看出了张竟初自己对这个问题的肯定答案,当下也就索性说开了,不作隐瞒。
说完,从背后解开长剑,转递到面前,让张竟初更好地看清楚。
“这一柄剑,可大可小,来历也有些不寻常,是我师父从龙虎山之外的一处遗迹中找寻到的,说来也有趣……”
张白桦看了一眼面的张竟初,旋即有将目光直视在手上的长剑上,说道:
“在那处遗迹中,一共找到两柄剑,一柄长剑,一柄阔剑,而那柄阔剑,正是如今剑道人张剑先前辈身后背负的剑。”
“我师父的这一柄剑,则传给了贫道。”
“你看这柄剑的护手上,有两只张展开来的羽毛翅膀。”
“贫道可以御剑飞行,就是仗此之力。”
在这柄长剑的护手上,铸就有()
两只振翅翱翔的羽翼,张竟初凭着对剑的敏锐感知,那样一种近乎直觉般玄奇的感应,立马感受到那扑面而来的凌厉。
还有一种感悟,这是一柄渴望翱翔天际的剑,这一点,模模糊糊,并不真切,但是却总是挥之不去。
这是,剑有了灵性?
还是,这是这柄剑的秉性?
张竟初点点头,表示明了,张白桦再度将手中的剑背在身后,然后目光炯炯地瞧着张竟初。
那意思是寿,张竟初要怎么上到天上去?
“呵呵,白桦道友无需担心,贫道也只有法子,只是……”
“只是这个法子,有些不那么好控制。”
张竟初举目上望,看着天际上的那一座近乎是虚幻的古城楼,此时在古城楼的附近,已经有不少的禽类妖族在聚集,有一些格外胆大的,或是自恃本事高强的,快要接近到虚幻古城楼的大门边上了。
再有数十个呼吸的功夫,或者也可能再长一点的时间,应该就会有妖族伸手去触碰到那一扇大门。
“再等一等?”
“等那些妖族试探过后,我们再行动?”
张白桦也不好对张竟初的手段刨根问底,只是顺着张竟初的目光看去,心里立马有几分的了然。
“嗯,在等等。”
“还是确定一下是不是完全可行的。”
“被一下子自己犯蠢,将自己置身于险地之中,还要是自己主动投身的。”
“那样属实是让人感到可笑与讽刺。”
“对了,白桦道友,在你的心中,有没有一种感觉……”
“那种感觉怎么说呢?”
“就像是有种很突兀的笃定,近乎有一点点荒谬,心里中是有种很不言而喻的直觉,天上的那座城门楼一样的东西,就是所谓的南天门。”
“有这种感觉吗?”
“如果你也有这样的感知的话,那就说明一点问题了。”
张竟初一会看看面前的张变化,一会抬起头看向天上的古城楼,神色一度有点古怪。
张竟初是对于突然出现在心里的这种感觉感到一点戒备和排斥,对于一个剑修来说,一个外在的力量对他这样的影响,总是让人感到不舒服的,如果是针对所有参与龙虎山天师继承人选拔的道人所施展的手段,那倒是还可以稍稍宽怀。
“没错,贫道也有这样的感觉。”
“很突兀,偏偏又很自然。”
“但是,即便看似有点荒谬,但心底就是很笃定,很信服。”
“心底里涌起的感觉,可以很肯定地明确一个事:天上的那座古城楼,没有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