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福德道人立马一声大喝,同时刻,身形***,上半身不动下半身瞬间急退,向身后横移出好几米,一瞬间的功夫,摆好了防备的姿势,对着张寿鹿道人作防备。
张福德道人的这一番举动,当即吓坏了其他人,瞬间,大家一窝蜂地逃离张寿鹿道人周围,其他人还好,只是退出好几米远,随后像张福德一样做好戒备,最夸张的是张清烛,像只受惊的兔子一样,一蹦三跳,在最短的时间内退到了众人的最外侧,还嫌不够,小心翼翼地将自己的身体,掩藏在魔猿高大的躯体后,露出一双小眼睛,侧着身子探出半个头,警惕地盯着张寿鹿,一有风吹草动,估计就要条件反射般再向外边狂奔出去。
张寿鹿道人当然是一脸的无语,情不自禁地翻起白眼,他很识趣地站立原地,看着其他人一个个跳离身边,摊开双手很无奈耐地看着张福德道人,说:
“福德师兄,现在怎么办?”
这一下子,张福德也是有些懵,他也没有什么好的办法,至于接下来怎么办,他也没啥头绪。
他之所以反应这样的大,主要是出自一个观念,一个隐秘的传闻:青铜器作为礼器,能沟通鬼神。
而生肖,在某些传说里,是可以和同属相的人相勾连的。
而现在这样一个诡异的环境里面,任何事都应该小心谨慎对待。
“寿鹿师弟,你莫不如内视己身,看看有什么……嗯,看看有什么可感应的?”
张福德道人犹犹豫豫,语气不甚坚定,给张寿鹿出了个主意。
张寿鹿一听这个话,立马感到有点发毛,这个话说的磕磕巴巴的,前半截的意思,貌似……总之是让人有些不安。
是,有什么怪东西上身了?
无法,只好照着做,张寿鹿闭上眼睛,内视己身,眼前一片迷蒙,昏暗阴沉,等了好一会,没有什么奇异的反应,只好睁开眼睛,对着张福德道人摇头,表示没有异状。
“师兄,没有什么发现,没碰上你说的那些麻烦事?”
说着话的时候,掩饰不住的轻松感,嘴角不经意间向上扬起一点弧度。
突然,本来翘起一点的嘴角,骤然向上翘起,露出诡异的笑容,将嘴角掩盖的两排大门牙给掀露出来,加上那莫名其妙的,像是极为开怀的无声笑容,看着,极为瘆人。
张清烛年纪小,经历少,当即被吓住,不由自主向后倒退了一步。
“福德师兄,接下来怎么办?没效果啊,再想个别的法子?”
“会不会是你想偏了,一个青铜器物而已,或许就不是个事,估计在古代,在古早之前,就是个普通的家常物件。”
张福德道人面无表情,注视着张寿鹿,仔细观察起他的表情,不放过一丝一毫的变化,他先是摇了下头,然后对张寿鹿道人说:
“师弟,这个物件在古时候确实是个寻常之物,可是如今这么多年过去了,总会“是吗?可是贫道觉得还好,没啥异常。”张寿鹿道人自顾自地说,但是,他的嘴角却还在上翘,已经快要将整个嘴唇给翻过来了,脸上的笑意也越发地灿烂,仿佛是听到了什么令人忍俊不禁的,正想要抱腹大笑,神态是那样的乐不可支。
而让人感到瘆人的,令人不禁后背寒毛倒竖的,此时张寿鹿道人的话语是那样的平常,正如他的话语中表露的语气,是很正常很符合他平时性情的表现。
()
有点小抱怨,却丝毫没有想要开怀大笑的意思。
“寿鹿师弟,已经有所变化了,只是,你好像,还没察觉出来。”
张福德道人很平静,并不显得慌乱,更没有惊慌失措,毕竟,他年过中旬,也是见过世面经过风雨的,在龙虎山之外,闯下了赫赫的威名,令寻常龙族闻风丧胆。
“嗯……”
张寿鹿道人听出了话中的异样,拧着眉头,看着张福德道人,似乎是在等待着他的解释。
“前辈,不知高姓大名,还请莫要滋扰我龙虎山道人,贫道等与大门上所画符法的道人同属一脉,还请前辈开门见山。”
张福德道人同样直愣愣地盯着张寿鹿道人看,语气中,前所未有的严肃,还有一丝丝煞气逸出。
嗯……
看到张福德道人这样对着他说这样的话,张寿鹿道人终于明确了一件事:出事了,已经出事,正应在他的身上,而且,他还没察觉到。
他竟然没能察觉到?
他没能察觉到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张寿鹿意识到问题后,压紧了眉头,可是,他的脸色却并不阴沉,相反,还在肆意地狂笑,极度的畅快,简直是乐不可支。
这构成一个诡异的脸谱:忧愁的双眉,正向下紧压,说不出的凝重,而脸庞却有笑意在极致地绽放,上下嘴唇外翻,露出了两排大白牙,同样是说不出的快意。
这样怪异而矛盾的表情,让人悚然而惊。
张寿鹿道人将目光移开跟前的张福德道人,扫向福德道人身后的众人,见他们将目光聚焦在自己的身上,小道士满是担忧,福善师兄,神色凝重,魔猿凶光毕露,全身上下荡起一丝丝若有若无的气劲,很是慑人,而张美玉,其所藏身的古战车正酝酿着一股庞大的威压,尚未爆发出来,正强自压抑着。
“前辈,小子辈得罪了。”
张福德道人在身前合拢双手,瞬息之间,双手变换多样的手势,互相交叉纠缠,而后用力一拍,看样子是在极短的时间内完成结印了,这一幕看在张清烛眼里,不仅心生感叹,差距啊!
自己的师父,话说是个结丹真人,可是论结印的手法与速度,绝对没有此时的福德道人这样干净利落和云淡风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