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年人又转头指了指那个女人和那个少年
“幕夫人,她的丈夫在同一次战役中丧生,在这之后她永远的失去自己的另一半,而这位14岁的少年,你肯定也想不到,就在几个月前,天罗将他父亲被异火烧焦的尸体送到了他的面前,而他的母亲因为受不了打击,便卧床不起,他在一瞬间几乎失去了双亲,即便如此,我们仍然为了自己的责任和使命坐在这里,而你,臭***,居然谈起了自由?”
“我不想反驳你。”
李秀恩冷冷的说
“如果非要比比谁更惨,那我也死了一个父亲。”
“这更是你应该加入新党的理由,因为和天罗是我们永远的敌人,他们杀害你了你的父亲,将你许配给了一个行就将木的老头子做小妾,面对这些难以忍受的屈辱。”
中年人红着眼说到
“你这种自私的***,居然选择了逃避?”
“我建议你嘴巴放干净点,亲爱的。”
李秀恩的声音冰冷到了极点
“如果你对我有意见,可以拔刀杀了我。”
“不不不。”
中年人轻蔑地说到
“我不会同你这种人再有任何接触,在你说‘与你无关"这四个字的时候,你已经失去了加入新党的资格,我希望今天之后不会再看到你,诸位盟友。”
中年人环顾在场的所有人咬牙切齿的说到
“如果她加入组织,那么我自愿辞去新党职务。”
说罢,中年人便怒气冲冲的推门离去。
会场沉默了半分钟。
“好吧,看来会场有人对于我的选择并不是很满意。”
李秀恩拍了拍手说到
“我()
想我要做第二个离开这里的人,话我也说的很清楚了,诸位还有什么疑问?没有的话,希望各位日后不要再来打扰我。”
她环顾了一圈,仿佛在审视会场的所有人,眼神坚定而锋利,仿佛没有任何事情能够动摇她的决心。
“李秀恩小姐,我替张芝灵先生向你道歉。”
那个温和的法国绅士说到,他一直都是一副温和的表情,直到现在也是如此
“张先生的妻子和儿子都死在了天罗人手中,他在很多年前就一直是这样了,我想你应该可以理解他,尽管他可能不太理解你的决定,如果说他有什么错误的话,就在于被仇恨抽走了自己的生命。”
李秀恩没有说话,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
“另外,我还想问你一个问题。”
“请问”
李秀恩回答
“我想知道,你拒绝加入新党,是否是因为你认为新党无法完成自己的历史使命,你认为新党没有能力覆灭天罗?”
“目前来看确实没有”
李秀恩诚实的说
“我要给你上一堂实力分析会么?”
“简单地说说你的看法就好”
伊伯特笑道
“好吧,在我的理解中,天罗比你们想象中的要更加强大,当然这并不需要我重复一遍,你们当中有很多人应该有着切身体会,作为能在多年战争中,仍旧存留下来的组织,我认为不是某一个对手就可以将其瓦解的,你们不行,任何人都不行。”
李秀恩肯定地说到,却又话锋一转
“当然,话又说回来,这只是之前而已,放眼现在来说,现在第二世界正处于战争的边缘,世界各地的修士都预测天罗和百叶,红线爆发战争,可能就是明天的事,这对你们倒是绝好的时间,毕竟目前天罗是战争的矛盾中心。而你们呢,看起来好像刚好和天罗相反,你们深受各地的支持,我在来的路上还遇到了百叶的坎伯特,那个老家伙似乎和你们也有很深的联系。”
“确实如此,不瞒你说,坎伯特和我们关系非同一般,他今天花4000万美元买下一条项链,有3000万是对于我们的变相资助,这是他常做的事,有一次他还花3000万买下了放宝物的展台,我惊讶的告诉他,嘿伙计,那什么都没有,他告诉那不是还有个展台么?于是他用三千万买了那个展台,你不敢想象那是个多么神经跳脱的家伙。”
李秀恩点了点头,她就知道坎伯特不是什么烽火戏诸侯的怨种,这种拍卖不过是坎伯特的投资罢了,作为百叶人,他支持新党就是在恶心天罗,也算是情理之中。
李秀恩继续说道
“你们的反天罗口号,可以聚拢大部分拥有同样目的的组织的援助,这是你们的优势,在未来的战争中,也许在座的各位都有机会成为第二世界历史中的一章,所以,对于推翻天罗这件事,我认为新党确实存在一些微小的机会,但真正的战争远不是拉拉援助就能胜利,我说句不好听的话,介于中央三角洲独特的战略位置,大部分可能”
李秀恩顿了顿,继续说道
“我认为诸位会被压死在权力的钢铁洪流之中。”
“真是犀利的见解”
伊伯特点头说到,整个会场忽然响起了他孤单的掌声。
“但是混乱可以成就任何人和组织不是么?一个混乱世界的胜者,往往最不起眼,他们像毒蛇一样匍匐在暗处,有时候却可以咬死狮子。”
“没错,伊伯特先生,我祝福新党有这一天。”
“谢谢,如果不是立场不同,我认为我们也许是很好的朋友,我见过你的父亲,你和他一样具有洞察力,所以我认为,你拒()
绝加入新党,应该还有别的原因。”
“就算有吧,但我想各位应该不太能够理解。”
李秀恩看着所有人说。
“可惜即便世人再怎么赞扬家父,他也已经死了,成了一具冰冷的尸体,伊伯特先生,你说是什么毁掉了一个如此聪明的人?”
“王座之下从来不缺乏英雄”
伊伯特回答道,但仅仅只说了这一句话,便再也没有开口。
会议室又陷入了长久的沉默,直到首领开口说话,才最后终结了这场会议。
“好吧,很遗憾赤泠,你的决定让我们所有人意外。”
首领冷冷的说,他那双灰色的眼睛看不出任何情绪,没有愤怒也没有疑惑,什么都没有。
“既然你已经下定决心,那就离开这里吧。”
“很乐意这么做先生,既然大家都无话可说。”
李秀恩最后说道,她用手指轻轻弹了弹刀身,斩月发出了清脆的震动。
“这把斩月我就交个你们了,算是我对新党取缔天罗提前准备的贺礼,至于要留着,还是交给伊伯特先生拍卖,你们自便,我想我不会用上它了朋友们”
李秀恩最后一次看向他们
“再也不见!”
说罢,李秀恩转身离开了会场,在这场匆忙结束的会议上,李秀恩从头到尾都没有坐下来和新党进行交流,在离开后,也始终没有回头看过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