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安低眉猜测,那纸扎人书生今晚之所以袭击他,会不会是想附身在他身上,继续去林禄家里偷尸体。
虽然没有证据证明,今夜纸扎人书生就是附身在已死多日的陈皮、栓子尸身,三番两次去偷尸的邪物,但晋安已经肯定就是纸扎人书生所为。
栓子尸体,白天刚被找到。
晚上就马上有邪物,在栓子家附近出没,这事未免太过巧合了吧?
而巧合一旦太多,就不再是巧合了,而是必然事件!
至于纸扎人书生为什么会盯上他?
这事其实不难猜想。
应该就是跟他抬过白棺,并且跟守夜的林家人熟悉……
或者是刚好就住在栓子家附近有关……
综合这些种种,他成了袭击目标,想上他的身,继续去林家偷尸体,也就不难猜想了。
而发生以上种种,概因牵扯出“聚宝盆”的出世。
这么一想,晋安开始有紧迫感。
既然他已经被盯上,说明已经无法再置身事外了。
但晋安并非真的就怕了,今晚成功击杀邪祟,给了晋安信心,他未必就没有一搏机会。
实力!
但《血刀经》六层他已练至圆满之境。
再难有寸进。
如果《血刀经》能继续修炼下去,其实,《血刀经》更适合他。
当然是跟采花yin贼“银花公子”无关。
是看中了赤血劲的爆发力与辟邪阳刚之力。
说起来,晋安还未尝试过《血刀经》,是否也能敕封?上次抬棺,加这次击杀纸扎人书生,他现在的阴德结余有三百,倒是可以尝试下?
想到即做。
“敕封!”
然而,毫无反应。
意思是不能无中生有吗?
……
次日。
啊啊啊啊啊啊啊…呸。
晋安晨嚼齿木,拿柳枝刷完牙齿,准备到客栈大堂用早膳。
也许是因为昨晚的事,今早大堂里的用膳客人少了近半,倒是大堂里今天很热闹,张掌柜又开始在屁股后追着她那小侄女打了。
晋安一看乐了。
他环目一圈,还在大堂里看到背影俏立,一个人坐着的张灵芸。
“灵芸小姐,今天你妹妹又在张掌柜被窝里尿床了?”
原本正在小口喝着瘦肉米粥的张灵芸,闻言,喝粥的动作微顿,然后剐了晋安一眼。
听完张灵芸解释,晋安这才恍然。
原来是女童玩疯了,不肯好好坐下来吃饭,张掌柜真是操碎了一颗如老母亲般的心。
这不,大清早就小鹿乱撞的追着侄女打。
晋安看着在女童屁股后追着打,小鹿乱撞的美妇张掌柜,看乐了:“这还真是吃不了兜着走。”
“?”
“!”
晋安忽然感觉后脖颈凉飕飕,是来自两手捧着米粥的张灵芸的平静目光。
不好!
有杀气!
求生欲满满的晋安,赶忙岔开话题:“灵芸小姐,不知你那还有没有武学秘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