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财,都要靠运气,人家生意好,不要妒忌人家。一个老妈,可能是高华的母亲,她边吃饭边望着高华和那堂客说些反对的意见。
妈,你不要管这个事,什么运气不运气?马渡河挖空心思,想出加工制作镬掌鹅肉菜肴的方法才招揽大批客人的,你知道那些被虐杀的大白鹅多痛苦?高华要说服老妈,并且提高了声调。
他虐杀扁毛畜生,赚那种钱要不得,迟早会出麻烦的。华儿,你不要学他。老妈又站到高华一边来说话,还有劝告他的意思。
站在餐馆门外的鹅代表见老妈对它们鹅类被虐杀表示同情,就激动地朝老妈打躬,阳世人当然看不见,守在门口的门神看见了,代老妈拱手向鹅代表施礼,谢谢!
你知道我为什么把你带到这家餐馆门口来吗?司畜神忽然问道。
你不就是要让我听一听别人对马渡河的评价?鹅代表扬起长长的脖颈说。
不全对。司畜神把手一摇。
这会儿,高华吃过饭,由于馆子里没有生意,他坐在靠椅上,来了睡意,就把头一偏倚在靠椅顶端的横栏上打盹儿。
司畜神立马进入餐馆大门,看着他,好像要进入他的梦乡,但见他还处在浅睡状态,又退了出来,对站在餐馆门口的鹅代表说,你在这儿等等,我到马渡河镬掌鹅肉馆去一趟就来。
我跟你一起去吧!
不行!你是不是还想在马渡河给你准备的那个烧红铁板上跳一跳“芭蕾舞”?
你还笑话我,我已经够惨了。
鹅代表与司畜神打一阵嘴巴官司,还是按司畜神的意思站在这儿等他。
司畜神来到马渡河镬掌鹅肉馆比一阵风还快,他看见马渡河持续红火的生意,冷冷地说一句:物极必反,过几天就让你的生意熄火。
场子上仍然有一只只大白鹅依次被笼在铁罩里用左右蹼趾在烧红的铁板上起落式地踩踏,那种被灼伤的痛苦无可言状,司畜神不忍卒看。
他跟着马渡河来到一间宴罢的房间,那客人大个头,像个老板,正与马渡河结账,说我是城里来的,专来品尝你的镬掌鹅肉特色菜,当然,我不会赊账,免得你难得找我。
不赊账的抹零头。马渡河拿着算好了价钱的单子给那大个头看,一共835元。他说,我只收800元。
那大个头也爽,掏出钱皮夹点8张“大团结”甩给他。马渡河把指头在舌头上蘸点水,当面点数一下,不错,他便高兴地说,欢迎下次光临!那大个头走出门,又回过头不太高兴地说,下次光临不光临,还是两个字,价格太贵了,比城里都贵。
马渡河扬起脸厚黑地一笑,我不是给你抹了零头吗?也不管那大个头听见没有,他一转身又准备到另一间用餐的客房里结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