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你也不看你来哥是干什么出身的,这点不入流的小情报,那还不是手到擒来?”徐来把腿搁在茶几上,一脸的疲惫:“我先眯会儿,等下我还得去趟虹口的居酒屋,会会那位松本。”
“那我去厨房给你熬点粥,你去之前喝一点,他们日本人的饭菜一样一点点,哪能饱肚子。”赵子悦一想起小日本的料理,就觉得像是小孩过家家似的,中看不中“吃”。
徐来突然想到了什么:荣昌车行,这名字好熟悉,对了,不是上次寄卖白色的劳斯莱斯幻影的那家车行?那家车行的老板叫什么来着?
徐来一下子想不出来,索性不再想下去,闭目小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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虹口区的居酒屋。
徐来还是开着那辆黑色别克车停在居酒屋的对面,这才下了车,横穿过马路才进了居酒屋内。
松本正在柜台前低着头扒拉着算盘,一脸的愁眉苦脸。
徐来朝两边迎他进来和服女店员稍稍颌首:“松本君,什么事让你这样苦恼?”
松本见是徐来,放下手中的笔:“原来是徐桑,今天怎么一个人来?赵小姐呢?”
“她来我们喝酒就不痛快了。”徐来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了解,了解。”松本正烦恼着:“去包间,我们一醉方休。”
徐来松了松领带,这才随松本进了一间包间内。
和服女店员上了酒菜,很识趣的轻轻合上木制栅格推拉门。
三杯酒下肚后,徐来带着些许醉意:“松本君,你怎么苦着张脸?是不是哪家姑娘没看上你?”
“哪里的话,我是为这捉襟见肘的收入而烦恼。”松本又斟满一杯酒:“不说了,喝酒,你们中国人不是说一醉解千愁吗?”
“好,一醉与尔同销万古愁。”徐来举杯:“我近日也遇到一件棘手的事......不说了,喝酒!”
“徐桑,你说说你的烦心事,说不定我能帮你。”松本有些醉意的眼睛盯着徐来:“你不说,这杯酒我就不喝了。”
见松本放下酒杯,还真就不喝了,徐来也放下手中的酒杯,状似苦闷地叹了口气:“前段时间张公子不是介绍我收了个五金厂吗?我想着价格便宜,也就收了,没想到,没想到,唉.......”
“是不是工厂的设备不行?”
“设备八九成新。”
“那就没什么可烦恼的呀。”松本知道现如今的中国,平民的日子不好过,但凡有一份养家糊口的活,那都是抢着干的。
“千算万算,还是漏了一样,就卡在这制作五金的原材料上面了,你说我这十万大洋是不是打水漂了?”徐来一提这个就猛的喝了一口酒,呛得他泪花四溅。
松本一听,乐了:“就这点小事也难倒了我们的徐桑?”
“小事?”徐来装作生气的站了起来:“我在说我的烦心事,你说是小事?算了,我还是回去自己喝酒还落得个清静。”
松本见徐来真生气了,赶紧拽他坐下:“我有办法。”
“真的?”徐来似落水之人抓到了浮木:“你可别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