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一旁的记者们都交头接耳的议论着....
张啸林放眼望去,见只是一个一二十岁的小丫头,鼻孔轻哼了一声,不答反问:“你是哪个报社的?”
“《译报》向南。”原来这位女记者竟是向南。也是,这么好的新闻事件,她不来才怪。
一旁的男孩子扯了扯她的衣袖,提醒她不要乱说话。“魏华,你放开我。"向南一甩手就挣脱开。原来魏华他一清早就得知向南要去采访这条新闻,就不放心的跟了过来。他知道眼前的这张啸林是何许人也,那可是杀人不眨眼地流氓头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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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问的,我回答完了,张先生,现在该是您回答我提的问题。”向南步步紧逼。
“我张某人可以郑重的向大家保证一点,这事子虚乌有,犬子虽不才,也不会做出如此行径,南京方面扣押他多日,幸亏岩井英一这位日本友人伸手相助,犬子才得以历经千辛万苦,回到上海,个中苦楚,不复赘述。”张啸林这太极打得还真是不错。
向南微一怔忡,然后又释怀的低头准备把张啸林刚刚说出来的记下。
“向南,这记录的我来干。”魏华抢过向南手中的纸笔,迅速的在笔记本上写下张啸林刚才说过的话,向南凑过去一看:还真是分毫不差。这才记起魏华以前可是速记天才。
正在这时,又有别的记者提出一个更尖锐的问题:“张公子,听说你此次回上海,连外套都没来得及穿,就穿了一套丝绸睡衣,连鞋子都跑丢了一只,可有此事?”
这话一出,竟然比刚才向南提出的问题更加的劲爆。
看来记者们都有一颗八卦之心呀。向南只是瘪瘪嘴,静静地看向早已恼羞成怒的张法尧。
“你怎么知道......不,你是在胡说八道!”张法尧到底道行浅,几句激将的话就破了功,现出了他公子哥的原形。
他这话一出口,简直就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记者们的嗅觉本来都很灵敏,这下像捅了马蜂窝一样,又有一家报社的记者问话了:“张公子,您在南京到底发生了什么,就不能开诚布公的说一下吗?”
“是啊是啊......”
“您必须正面回答这个问题。"
岩井英一见情况不妙,走到张法尧前面:“各位记者朋友,张公子才从南京回来,精神不济那也是人之常情,我们在大堂里为各位准备了各式茶点,还请移步大堂。”
“岩井先生,我们是来采访的,不是来吃饭的。”说话的正是向南。
岩井英一微眯眼睛,才注意到这位言辞凿凿地年轻女记者:“这位漂亮的小姐,可我们是来吃饭的。”
这话一出,在场的各位都笑了。他们也不再纠结张啸林的儿子到底是如何狼狈回来的,都往大堂内走。
“走吧,张公,张公子~”岩井英一颔首,示意麻田一郎先带张啸林和他的儿子进去。
岩井英一似乎还在等着什么人,倒不着急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