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大钧任由车上同行的人交谈着,自己则闭上眼睛休息。他知道此()
时此刻,不管能不能找回张法尧都是次要的,惹怒了上面,整个侍从室从上到下都会挨训,更甚至会面临被制裁的危险。
钱大钧几人驱车赶到南京火车站附近,跟附近的警察联系上后,对邻近火车站一公里的范围展开了地毯式的搜索。
果不其然,在一家宾馆找到了张法尧所租的房间,可当钱大钧几人推开门时,床上已经没有了人,被子还是掀开的。
钱大钧走到床边摸了床上一下,不好,被窝还是热的,应该还没跑远。
“走!”钱大军很果断地命令几名跟随而来的卫兵下楼,朝着宾馆后门追去。
可当他们刚追到楼下,就看见一辆雪佛兰轿车飞驰而去,扬起的尘土呛得钱大钧几人连连捂鼻。
“妈的!是谁这么大的胆子敢在我们眼皮子底下劫人。”连副官都忍不住开骂。
“回去现在可以向上面交差了。”钱大钧收回刚拔出来的手枪。
“就这样放走,校长不会怪我们吗?”另一个卫兵小声地问道。
钱大钧并不理会他们说些什么,自己带头走了。
次日。
南京侍从室休息室。
“什么?张法尧被日本人救走了?娘希匹的。”大人物似乎昨晚也没有睡好。
自从一九三二年,日本人发动一二八事变,再到第一次淞沪抗战后,他们早已如豺狼虎豹似的,盯着上海这个“钱袋子”已有多年,现在他们认为时机成熟了,想再次发动一场全面侵略战争来夺取全中国为已用,就是他们口中所宣传的所谓“大东亚共荣”。
大人物为此才头痛不已:“算了,一个小卒而已随他去吧。”
钱大钧这才暗自松了口气。他与大人物相傍这么久,怎么不知他的脾气,张法尧跑了,只要他去追了,至于追得到追不到,结果不重要,因为大人物哪里会把张法尧放在眼里,之所以扣住他,只不过是想恶心恶心那个不识相的张啸林罢了。
张法尧也是在睡梦中被几人挟着到了雪佛兰车上的:“你们是救我的吗?”
“张公子,我们是奉岩井英一之托来送你回上海的。”那开车的人操着一口半生不熟的中国话。
这话尾音听起来怎么怪怪的,张法尧这才反应过来:“你们是日本人?”
“hαi,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