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妹这副作派,可是对为兄南巡不满?”
“皇兄莫要误会,妹怎么会对兄长不满呢,切勿多想,先回行馆歇息,洗洗风尘再说。”
“那皇妹何不下辇跟本王一同步行如何?”
“本主身体不适,还请皇兄见谅,有事,回行馆再说吧。启驾,回行馆。”
姬文君不敢在这种问题上跟姬祁镇多做纠缠,直接下令走人了。
姬祁镇窝了一肚子火,自己的亲皇妹竟然敢这样不给自己面子,这是要造反了吗?
回到行馆,姬文君也没有什么解释便直接回房。
姬祁镇见姬文君这种作派,心里虽然无比恼怒,但是自己有错在先,也就只能按下怒火。
但现在他离暴怒也已经只有一步之遥。
两天后,莽灼和思顺按捺不住了,来求见郕王。
希望能见见文君公主,现在是文君公主当政,郕王的话可不怎么好使。
姬祁镇让人去通传姬文君过来,可是回来的人只带回来一句话:
“公主殿下说了,郕王殿下可自行决定两人的处置。”
姬祁镇差点气到原地爆炸,只觉得脑瓜子‘嗡嗡作响。
但是当着莽灼和思顺的面,他也只能按捺下怒火,好言劝抚住两人,然后让他们先回去等消息。
等两人一走,他便怒气冲天地径直往姬文君的寝房走去。
姬文君的门口的女侍卫将他挡住:
“公主殿下有令,今日不见任何人,郕王殿下请回。”
姬祁镇积压的怒火再也按捺不住:
“今日本王非见她不可以,看你们谁敢拦我,姬文君,出来见本王。”
说着直接就硬闯,女侍卫不敢伤到郕王,自然也就不可能拦得住他。
“哐当”一声。
把门一脚踹开,郕王冲进了寝房:
“姬文君,你好大的胆,竟敢如此不把本王放在眼内,你是想造反了吗?忘了为兄以前是怎么……啊你……。”
寝房中,姬文君如惊弓之鸟地卷缩在坐床上,虽然她在极力地掩饰,但是那高高隆起的肚皮又岂能是轻易掩饰得住的?
姬祁镇呆若木鸡的楞了几十秒,只觉得天地眩地转。
这两天他想过很多种可能,比如姬文君嫌弃自己丢了()
皇室颜面,
又或者姬文君野心膨胀,怕自己回来夺她军权。
但是怎么想也没有想到她会是因为胆窃而不敢见自己,更不会想到她胆窃的原因是有了身孕。
未婚先孕,即便在开放的大唐朝也是被人忌讳的丢人之事,在大夏那就更不止是丢人,简直是要丢命啊。
女侍卫双双跪倒在地:
“殿下,我们拦不住郕王殿下,请殿下责罚。”
姬文君渐渐冷静下来,反正已经发现了,她也是死猪不怕开水烫:
“你们先下去,本主要跟皇兄单独说话,谁也不许进来打扰。
“是,殿下。”
等女侍卫们起身退出房间,姬文君定了定心神,缓缓说道:
“皇妹恭喜皇兄平安归来,既然皇兄已经回来了,那陇川今后的政务就由皇兄亲自处理吧。待会本主就让沉鱼跟皇兄做个交接。”
姬祁镇恍惚了半晌回道:
“政务?皇妹难道不是应该先给本王解释一下,你这身子是怎么一回事吗?”
姬文君打了个哈哈道:
“哦,皇妹最近贪吃了一些,就把身子吃胖了,皇兄不必多想,待会让沉鱼……。”
姬祁镇终于忍无可忍地怒吼道:
“你当本王是三岁稚童吗?你的皇侄、皇侄女最小的都有五岁,难道你认为本王会傻到分不清胖和有身孕吗?”
姬文君尴尬地一笑,知道马虎眼打不过去了,便道:
“皇兄您先消消气,其实这就是一件小事,皇兄放心,没人知道皇妹身怀六甲的消息。等过几个月,把孩子生下来就没事了。”
姬祁镇一愣,然后惊讶地道:
“你竟还要把孩子生下来?你知道这会有什么后果吗?出了这种丑事,你怎么还敢把孩子生下来?这不是给人家留下把柄吗?到时候被人攻忤,又有谁能保得住你?你可知道上次你们守住广州为何朝廷没有给你们任何功赏?就连母后大闹朝堂都被父皇强压了下来。现在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咱们,盼着咱们犯错?”
姬文君无所谓道:
“他们爱盯就盯呗,反正天下那么大,总有容身之地。真要把本主逼急了,本主就带兵杀光他们全家,看那些多嘴的***怕不怕。”
姬祁镇一脸难以置信地看着姬文君,忽然感觉她身上有一种陌生感,好半晌才叹道:
“这天下悠悠众口,岂是一个杀字就能解决的?”
姬文君轻笑一声道:
“这有什么不能解决的?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就像大唐太宗皇帝一样,只要杀他个人头滚滚,再大的错误也能掩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