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见惯了大场面的姬祁镇也不禁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手笔可也太大了,他还没自负到自己能凭着一个皇子的身份就得到这样可怕的财富。
以前没有到宝安县的时候,别人说起宝安县怎么怎么样的时候他还能嗤之以鼻。
但是现在他已经在宝安县待了这么长的时间,早已经知道了宝安县的非同寻常。
这些产业第一个都能创造出富可敌国的财富,每一个都能让无数的利益集团为之疯狂。
实际上他已经隐隐觉得,未来的大夏国运或者都有可能慢慢往宝安县迁移。
“侯大人确实诚意满满,但是本王可不敢相信你会仅仅只是因为本王的亲王身份,就将这样的巨额财富交出来。”
“下官确实有个小小的请求,请王爷退出东莞盐场。”
姬祁镇眼中寒光一挑,虽然侯垚给的东西远高于盐场的价值,但盐场完全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而侯垚给的分子,可全在他自己手中。
关系好,他可能愿意分一些给自己,但万一交恶,那可是说没就没了的。
这其中的利害关系他还是搞得清楚。
“给本王一个合理的理由,否则本王倒要怀疑你今日是否是来挑衅本王来了。”
“我想要发展这些产业需要大量的人手,盐场将县内大量的青壮劳力都抢了过去,
如果不消灭盐场,我便得不到足够的劳力,这些产业便永远只能向现在这个样子,龟缩一隅。”
姬祁镇低头沉思了许久,最终说道:
“本王要亲自去这些产业看看,可否?”
侯垚恭敬地行了一礼:
“下官将一成股份分与王爷,王爷便是公司股东,有监督查账的资格。随时可前往任何产业检查巡视。”
姬祁镇此刻终于动容:
“你是说本王可以派人进入产业监督,就不担心本王派人将产业的制造秘术学走之后自办产业?”
“如果随便派人就可将其学走,那又如何可以称得上制造秘术?”
“你还真是自信,好,那本王就随你去先看一看产业,如果确实如你所说,盐场,关就关了吧。”
“谢王爷……。”
高笑松自从到宝安县的第二天在四海班过了一夜后,便失去了踪影。
谁也没想到他竟会出现在海南盐场内,此时正在对着一个面白无须的老者大发雷霆,
“春安,咱家可是豁出了老脸才把你举到这个位置,你现在把差使办成这样,你让咱家怎么跟天家爷爷交代?
今年收成少了三成,三成呀,近三十万两银子,你让咱家上哪里找钱去帮你补上?
爷爷的内库一下子少了这么多,这日子还过不过了?”
计家绝对是宝安县内最低调的乡绅,没有之一,且背景神秘,根本无人知道其后台背景。
但是谁都知道计家绝对是手眼通天的主。
自十五年前计家神秘兴起后,这些年来,凡是得罪过计家的无一例外,都落得个抄家灭门的下场。
计家的当家计春安更是宝安县内少有的强者。
见过他出手的,坟头草都至少有一人来高了。
不过谁也不知道,人人畏惧的计春安现在面对一个看起来不怎么精神的老太监时竟如此颤颤巍巍、瑟瑟发抖。
高笑松发了一顿小爆脾气后似乎感觉头有些发昏,一手的扶着额头撑了好一会才缓缓说道:
“今年的收成到底怎么回事,先给咱家报报。”
计春安跪在高笑松脚边,橘皮老脸哭丧着道:
()
“松爷爷,这可真不关孙儿的事啊,天吴帮那帮天杀的玩意把价格压低了两成,孙儿也是没有办法啊。
徐茂才那狗东西最近也不知道抽了什么疯,在外面搞风搞雨,搞得盐场不得安宁,
严重影响了盐丁们的正常生产,孙子手下的几个赌场都被他们给砸了个遍,收成严重受影响。
孙儿这还没来得有腾出手来收拾他们。
还有新来的侯知县,那叫一个狠啊,新办产业都在招人,工钱给得那叫一个高啊。
现在场内的好多盐丁都心生异向,孙儿有苦难言,只能提高工钱开支稳定人心。
爷爷,今年是多事之秋,孙儿真是竭尽全力才保证了这些收成,六大盐口已经关了两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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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儿劳心劳力,能保住这些收成已经不错,您一定要相信孙儿啊。”
计春安外表看上去跟高笑松差不多年纪,但是却无耻地叫他爷爷,简直震碎人三观。
高笑松轻叹一口气,伸手轻抚着计春安的后脑勺:
“罢了罢了,咱家已经约了贺狂屠见面,天吴的事儿,就由咱家一并办了吧。
侯知县就先别动他了,天家爷爷想立他做了靶子,先由着他吧……。”
说到这里,高笑松突然变抚为揪,一脸阴狠道:
“一个徐茂才你要是再收拾不了的话,那咱家可就白疼你了。”
计春安一脸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