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能处理他早就动手了,又岂会等到今天。
实在是那种问题他也无法根治。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
只要利还在,那些逐利之徒就杀之不尽,砍之不绝。
唯一能做的就是让一些知道分寸的人把利占住,两相权害取其轻而已。
站台只不过是皇帝对盐利后面的那些人一个警告,是表达他对现状严重不满的意思。
目的就是要震慑住他们,让侯垚有能力把宝安县的局势压下来。
而打脸的两人,则正好是这次事件受影响的盐场的真正幕后大佬。
明白的人都知道什么意思,不明白的只以为侯垚要一飞冲天了。
不管明白或不明白,总之目前不能与侯垚为敌已经成为了共识。
背后的大佬都软了,黄丰羽则更软,侯垚坐在那里轻咳一下,他都要抖三抖。
“侯大人,蛇老三和他的两个手下人背着小人在外面放高利贷的事,小人确实毫不知情,
人都已经交给周捕头处理了,您看……。”
“哦,周捕头处理就好了。你这费了这么大心思来找我不是为了说这个吧?”
“大人明见,小人也只是传个话:咱们只是求财而已,并非想与大人为敌,网开一面对大家都好。”
“行吧,你把我的话带回去:盐只是小利,伤国又伤民,取财之法本官有万干种,
想挣大财,又有诚意合作,可以来找我。”
黄丰羽一愣,随即赶紧回道:
“好的,小人一定将大人的话一字不漏的带回去。”
此时,苗四娘风情万种地走了进来,柔媚地说道:
“侯大人,有位姓姚的公子在下面大堂看见您了,他自称是您的朋友,您看要带他上来吗?”
侯垚往楼下看了一眼,竟然是姚英哲、侯承允和一位陌生的中年人。
“喁,带他们上来吧。”
黄丰羽识趣地道:
“大人有朋友来,那下官就先告行辞了。”
侯垚摆摆手示意他()
走。
不多时,苗四娘带着姚元洲上得楼来:
“侯大人,姚公子,你们慢聊,奴家就不打扰二位了。”
姚元洲见屋内只有侯垚和一个侍卫,不由地笑道:
“侯兄,多日不见,你还是如此特立独行,上青楼竟也是形单影只。”
侯垚听见姚元洲竟还以兄弟之名与自己相称呼,心中对他也是树起了一个大拇指,
聪明人果然就是聪明人,这情商智商之高,真不是盖的。
要是他上来称自己为大人,自己倒是可以摆出一副公事公办的样子。
但他这态度搞得像叙旧,自己倒反而不太好说话了。
“英哲兄这话说的,这不前一位刚刚离开吗,今时不同往日了,打工仔的日子不好过,
为了二两银子,成天都要累死累活,哪有时间找妹子啊。
倒是姚兄,我记得不错的话,宛如表妹的婚应该是结不成了的吧?
你没去找她?”
姚英哲罕见地红了脸:
“倒是见过一面,安慰了几句,只是……,唉,其实我真的很羡慕侯兄,可以随心所欲。”
“随什么心所欲啊,天天都在担心被人干掉,宝安县什么情况,姚兄不是比本官更清楚。”
侯垚自称本官,已经给出了界限,如果姚英哲还继续把马虎眼可就是没有谈话的诚意了。
“侯大人,那我也就开门见山吧,我家可以让出两成利,只请侯大人高抬贵手,感激不尽。”
侯垚微微摇头:
“姚兄,你我兄弟一场,那本官就跟你透个底,在本官的规划中,私盐的毒瘤是一定要终结的。
不过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既然断了你们的财路,自然要帮你们找补回来。
本官可以给你们三个选择:
第一,将宝安县产业所出之商品交由你们做代理,甚至可以划分一个区域让你们独家经营,足够补回盐利的损失。
第二,入股本官的产业,每年按入商股的分子拿盈利分红,也包你们挣得盆满钵满。
第三,跟本官一起创办新兴产业,一本万利,广进天下之财。”
姚英哲沉思许久,侯垚已经给出了底线,他的治下私盐迟早要凉,没得谈。
现在唯一可想的就是怎么把私盐关停后的损失减到最少。
老实说侯垚给的三个方案姚英哲觉得都还算是有诚意的方案。
现在侯垚手中的产业都是能让人疯狂的巨利产业,重点还都是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琉璃就不说了,高度酒也有一段日子了,新出来的肥皂可是刚面市的东西,短短十日内就在广东家喻户晓了。
如果真能入股其中任何一家产业,确实能弥补私盐损失的利益。
这样的话,倒是也不算太亏,不过到底以哪个方式合作值得深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