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被这个人关起来了,他们都快要把娘打死了,快救救娘……呜呜呜。”
周铁生厉声喝道:
“你还不让人把人给带出来,找死么?”
万管事看着刀上的血迹,不敢犹豫,慌忙让人把男人的妻子带了出来,
女人也是伤得不轻,但是比男人要强了不少,一家三口团聚,哭成了一团。
周铁生大声喝问男子:
“你们先别急着哭,把事情说清楚,到底为什么会在这里。”
女人止住了哭声哭哭啼啼地把原委解释清楚。
眼看即将过年,她就想进城打工挣点银钱,结果走到天香楼附近时就被强掳了进来。
并还当场指认了掳他进来的那个打手的样貌。
周铁生气不打一处来,如果这种事在法外之地的海上发生,那也就算了。
没想到在城里竟都有人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干这种事情。
“你可有什么话说?光天化日强抢民女,胆大包天,跟我回衙门,老实交代罪行。”
万管事还没说话,张荣却是急吼道:
“周铁生,你到地底干什么?非要给我们衙门找麻烦是吗?”
周铁生冷冷地看了一眼气急败坏的张荣道:
“大人让我做捕头,是为了保护一方庶民安危。
今宝安城内竟有如此目无王法的狠恶狂徒,张大人不想着怎样抓贼惩凶,却在这里对本捕头大呼小叫,不知是何居心?”
张荣的圆脸已经涨成了猪肝色,周铁生如此不给他面子,让他极度恼火。
就在此时,男人突然倒地,也不知道是死是活。
女人和孩子都哭得撕心裂肺,所有人的注意力都被吸引了过去,周铁生也手上一松。
万管事趁此机会慌忙后跃逃了开去,众打手立即一拥而上,将周铁生团团围住。
不过打手们看着壮实,实则实力并不强。
以周铁生四品的身手,这些人根本就没放在他眼内,十几个打手不出一炷香的功夫,就有一半被他放倒在地。
眼看打手们越来越少,万管事终于急了,当即大喝道:
“张荣,你纵容手下大闹我万香()
楼,你今天是确定要跟我家黄大人翻脸吗?”
听到黄大人三个字,张荣眼中神色一凝,当即大吼一声:
“周铁生目无法纪,众快手听令,还不速速将其拿下,押回衙门听后发落。”
众衙役面面相觑,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大家也都不傻,知道周铁生是知县大人的亲信。
虽然侯垚还没正式出过手,但也没人愿意去触知县的霉头。
张荣见叫不动其他差役,心里更加恼怒。
此时又想到侯垚上任这么久都毫无作为,当即恶向胆边生,大喝一声,竟然亲自拔刀攻了上去。
紧跟着张荣的几个亲信下属也一起攻了上去。
周铁生顿时压力陡增,原本轻松的脸上也凝重起来。
别看张荣身材矮胖,没想到身手不弱,竟也有不低于四品的实力。
他在正面拖住周铁生,其他人在背后伺机偷袭,
周铁生双拳难敌四手,险象环生,最终被张荣一脚踢在手腕上,钢刀脱手而飞。
紧跟着几个亲信衙差一拥而上,将他牢牢地制住。
张荣对万管事一拱手:
“万管事,麻烦你给黄大人说一声,下官绝对无意与大人作对。
这人我会带回去,交由知县大人处理,告辞。”
说着转身就想带人离开。
但是万管事如何敢善罢甘休,大声吼叫道:
“张大人,此人光天化日之下,如此对我,你轻飘飘的一句话就算了?
看看我的脖子,他分明是想杀我,这口恶气不出,我万某人今后如何在这南头城里立足?”
张荣点头哈腰,唯唯诺诺地道:
“万管事,周捕头是侯知县亲自安排的人,你这样下官真的会很难做啊。”
万管事一脸桀骜不驯道:
“当个芝麻绿豆的知县就不知道自己是谁了,张大人,你可要想清楚了,
今日你敢带此人出门,就是与我家黄大人为敌,孰轻孰重你自己掂量掂量。”
张荣犹豫地看了看周铁生,又看了看不肯妥协的万管事,最终一脸灰败地说道:
“将周铁生给他们,我们走。”
两名天香楼的打手将被锁住了的周铁生带到万管事跟前。
万管事在他脸了拍了拍,跟着就一巴掌扇了过去:
“你叫周铁生是啊,今天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救不了你。”
周铁生挨了一巴掌,怒不可遏地瞪着万管事:
“你得意不了多久,我家大人一定会将你们连根拔起,你们这帮害民之贼等死吧。”
万管事冷笑:
“死到临头还要嘴硬,待会,就让你知道什么叫生不如死,放心,我绝不会让你死得这么痛快。”
说着他看了两眼还愣在原地的张荣,冷声喝道:
“张大人,你们还伫在那里是等着吃饭吗?”
张荣闻言气恼的一跺脚,带着众衙差转身离去。
刚出万香楼的大门,迎面就撞上三个人影,顿时一脸惊骇地叫道:
“大大……大人,你……你怎会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