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我这不是怕战阵能力生疏了吗?对了,去县城的人回来了。
说新知县根本不管衙门的事,整天都在忙他自己的事情,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总之现在县里的人都在说这个新知县肯定是害怕步了前几任知县的后尘,
所以打算在这里混够三年就走人呢。”
李康胜大骂道:
“都打听的什么几把玩意,这小子真想在这里平安混三年,怎么敢不来老子这里报道?
这帮没点眼力劲的傻货,有个词是什么来着?叫什么三年不叫,一叫就吓人?”
朱良奥补充道:
“是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
李康胜一拍酒坛子:
“对,对,老子就是想说这个,我这脑子,就是记不住,还是读过书的脑子好使。”
“大人,要是新知县真是楚庄王,那可是危险人物,咱们可不能掉以轻心啊。”
“老子当然知道了,不过李景山这***也不是吃素的,应该没那么容易被他得逞,
不过以防万一,还是盯着他一点,这小子有点邪,小心点无大错。”
朱良奥一抱拳:
“好,我这就多派几个探子盯着他……。”
南头城内最大的青楼,名为四海班。
谁都知道四海班的后台老板就是县城第一豪商梁永贞,
此刻在四海班的最顶级包房温香阁内,梁永贞恭恭敬敬地站在一个身穿麻布马甲的精瘦黝黑的汉子面前。
黑瘦汉子撅了撅屁股发出“噗噗”两声,然后又一脸享受地四处嗅了嗅,
如果侯垚在这里看到他,肯定会无比吃惊,此人赫然是天吴帮的屁王陈昆。:
“老梁啊,这半年的数怎么差了这么多,你这样我没法跟屠夫交代啊。”
梁永贞一脸讨好的道:
“屁爷,您回去帮着跟大当家的解释解释,实在是南海那边的琉璃坊太抢生意了,导致玻璃珠无人问津,
这真不是属下无能,实在是对手太强啊。
听说他们的货源()
就在南海的某个岛上,要不你们帮忙探探,把货源抢过来,
有了这货源,咱们也能大赚一笔,要不,我都准备去南海看看了。”
陈昆耸了耸肩:
“这你就想多了,屠夫让我告诉你,多屯点粮,一年之内,破海王必有大动作,
这种时候,谁他妈的有功夫帮你找个破岛,
哦对了,先生让我转告你一声:无论如何,保新任知县一条命。”
梁永贞一脸惊讶:
“我没听错吧,这是先生说的?这新任知县侯垚跟先生认识?”
陈昆又撅起屁股“噗——”的一声后道:
“老子知道个屁,不过有人看到先生念着那个什么垚写的,什么干天干地,干生民那几句话,都哭了。
跟你说啊,老子可就跟你一个人说,要是让别人知道了,老子嫩死你。”
梁永贞心里一阵腹诽:好好的一首诗,从你口中念出来,怎么就这么糟践呢。
当即一拍胸脯保证道:
“屁爷,我老梁的嘴您是知道的,那绝对是口风贼紧,放心放心。”
陈昆一拍屁股,又发出“噗”的一声脆响:
“行了,没别的事了,老子先走了,屠夫应该等急了。”
刚走到门口,迎面就撞上一个步履匆匆,打扮得花枝招展,手中拧着一个铁盒的半老徐娘,此人正是四海班的老鸨苗四娘。
两人撞个正着,一声“哎呦”的娇呼,从苗四娘口中发出。
陈昆立马一头冷汗,转头就想跑,谁知耳朵已经被苗四娘的手给揪住了。
“屁王昆,你好大的胆子,又敢趁老娘不在祸害“温香阁”,你知不知道你呆这一会老娘要清理多久?
至少三天不能用,这要损失多少银子?你个杀干刀的不帮忙就算了,还净给老娘添乱,光会催老娘的银子。”
“啊痛痛痛……,四娘放手,放手……,痛痛,这都是屠夫说的,咱们天吴帮的出来办事要有逼格,
老子好不容易来一趟,怎么能不在“温香阁”坐坐。”
说着又噗噗噗放了个串炮。
苗四娘死命地揪了一把他的耳朵,嫌弃地退远了一些:
“那你就不知道把屁憋一憋?再说你这该死的放屁毛病能不能去治治,你就不嫌恶心吗?”
陈昆被苗四娘的最后一揪,痛得眼泪直流,捂着耳朵叫道:
“憋不住啊,要是能治好我不早就去治了嘛,练功练的,上那治去。”
苗四娘嫌弃地捂了捂鼻子,然后不在此事上纠缠,把手中的铁盒往陈昆手中一塞。
“行行行,把这个带回去,赶紧走,别耽误老娘的生意。”
陈昆一脸苦笑:
“这回能不能不带啊,屠夫上次就说了,要是我再带这些东西回去,他就让我吃完……。”
话未说完,陈昆就在苗四娘锋利如刀的眼神逼视下灰溜溜地带着铁盒逃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