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算经之类,比重不小,每次科考都会有一大群生员,栽在这一门上。
经义是最容易拉开差距的一门科目,至于策、论两门,可操作性都很强,
而诗词,则要看天赋和运气了。
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看侯垚,秋闱已经正式开始……。
侯垚的名气传开,尚书雅苑一间天字号房间里,
明宏博的拳头已经攥得咯咯作响,此时他已经知道了侯垚的身份:
“侯垚,哼,你以为不告诉我身份我就对付不了你了?
你现在自己暴露出来了,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恐怕你做梦也想不到,我也是此次乡试的考官之一吧。
什么广东第一才子?哼,想中举,下辈子吧。”
八月初八,乡试正式开始,
寅时开始,数千名考生就等候在贡院门口等候入场,光是入场就花了一个上午的时间,
考试分三场,第场连考三天,这期间的吃喝拉撒都得在考场内的号房里解决。
侯垚也是被号房里恶劣的环境给震撼到了,原本以为院试的考场就已经够恶心了,没想到乡试更可怕。
在一个不到两平米的空间内,三天的吃喝拉撒都在里面,环境可想而知。
第一场考诗词,八道古诗品鉴题,每道题都要两百字以上,
最后则是按规定写一首诗或词,格律没有要求,但是题材内容是有要求的。
对侯垚来说这就是一道送分题,
第二场是经义,主要是对四书五经中的内容释义和默写填空,另外就是几道类似鸡兔同笼的应用算术,
最后压轴的是一道十六宫格算术题,把一到十六分别填入十六宫格,使横竖斜各数之和相等三十四,
这个些都是小学水平的算术题,对侯垚来说自是简单到爆炸。
第三场策和论一起考,策和论是两种不同的文体,策是给出一种具体事件问询解决方案,
论则是根据一条国家方针阐述自己的看法。
本次的五道论题最难的是朝廷近期公布的:对北方重开互市政策的看法。
侯垚前世看了那么多的论讨,自是与送分无异,
其实这题看重的不是对政策本身的看法,这个不重要,
重要的是要把这个决策的制定者吹出一个新高度,
当然,这对侯垚来说也是小菜一碟。
三道的策题难度最大的是最后一道:
如果有海()
王袭击广东沿岸,地方官府该如何应对。
这是一个真正的难题,就算当权者都答不出来的问题,成为乡试策题确实也太难为人了。
侯垚在看到这道题的时候,也是感觉颇为棘手,
也幸亏跟姚英哲一起,可不光只是玩这么简单,同时还收集了大量的情报,
对当前四海的局势也有了更清晰明确的了解。
这些都是凭他现在的实力很难弄到的情报。
也幸亏有了这些情报,要不然,他只怕还写不出这篇策问。
四大海王之所有称海王,每一家背后可都控制着至少一国之力,
比如净海王,总部在日本国的九州岛,与岛津家关系莫逆,
岛津家之所以能称霸九州,就是因为有净海王的支持,三分之一的日本国海贸都为其所控,
镇海王则在暗中控制着琉球王国,国家的税收和海贸都为其所掌控。
封海王在济洲岛,控制着至少半个韩国王国的海贸生意,
破海王占据着竹富岛及周边岛屿,控制着吕宋跟大夏的贸易往来。
他们每一家都制霸一方,有不输大夏水军的实力,
任何一家过来,大夏水军都未必挡得住,
广东就算再怎么样也不可能独自抗下一王之军,
是以这篇策问的难度可以说相当之高,也根本就不可能有什么完美答案,能得多少分全凭主审官的个人感觉来定。
最后一轮的三天的考试时间已经过了一大半,侯垚在第三日的卯时就完成了所有答题,
又强忍着不适,耐着性子把写好的考卷仔细地回顾整理了一遍,
感觉没有什么问题后便迫不及待地逃出了考场,此时才刚到辰时。
这该死的考场他是一刻也不想多呆,
这里面可真是臭啊,各种复杂的气味混在一块,比粪坑那种单纯的屎尿味还要让人无法忍受。
收卷之人见侯垚这么早就仿佛逃命似的逃离了考场,还以为是跟那些坚持不下去的考生一样,是个半途放弃的废物,
结果走到他的考位一看,卷面密密麻麻的全是字,竟然写完了,当即不敢再看,慌忙去叫誊录官过来。
考生答卷使用墨笔,称“墨卷”,交卷后加封并编号。
考生姓名、籍贯等个人信息,自交卷至发榜任何人不得见。
为防止考生于试卷作记号或其笔迹泄露,交卷后阅卷前,专有誊录官若干把每份试卷用红笔誊写一遍,曰“朱卷”。
再由专人将考生之“墨卷”与誊录官之“朱卷”详加核对,无误后始由同考官阅卷。
通常正常考生交卷都在未时以后,最晚交卷时间则是戌时,
像这样在辰时不到就交卷的,不能说亘古未有吧,但也不多见就是了,
而且通常交卷越早,就意味着成绩越差,但凡高手都要充分利用时间,让自己更游刃有余一些,
誊录官原本也以为抄的只会是一份垃圾试卷,结果却越抄越心惊,竟忍不住违反规定,查看了一眼答卷人的姓名。
侯垚这个名字,顿时印入了他的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