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侯垚慌忙一把将拉住她,这媳妇什么都好,就是心思单纯,太容易被人洗脑:
“干什么呢,咱们还要去城里呢。妈,我们要去县城里,一会儿就走。”
周玉一脸不乐意道:
“才刚回来,急什么啊?”
侯垚心里哀叹:
我也不想啊,要不是你一直给我老婆洗脑,把她两个恐龙妹一同嫁入侯家,我至于有家不回么?
“妈,我已经很久没去铺子了,也不知道那边情况怎么样,总不去看看也说不过去。”
周玉此时忽然想起了什么,说道:
“哦,对了,你不说我都忘了,前些天有人送了封信,
还有两天前你舅舅送来了两千多两银子,死活让我收下,我也拗不过他就留下了。”
说着周玉进屋去取了那封信和舅舅送的那两张千两的银票。
侯垚接过信,没拿银票:
“舅舅送的你就收着吧,我也不缺这点银子。”
周玉嘴巴张成了“哦”型,儿子说话也太豪横了吧,什么时候两千两也成了一点银子了?
侯福手中的鸡腿明显一滞,以前他就知道儿子有钱,
但从没想过他已经有钱到连两千两银子都能不放在眼里了。
侯垚打开信看了两眼,不禁摇头苦笑。
余秀儿轻声问道:
“相公,这是谁给你的信啊?”
侯垚将信叠好收了起来:
“是我座师,何知州的信,提醒我别忘了参加秋围的事情,还让我月底之前去州府集合。”
秋围二字一出口,六只眼睛顿时都集中了过来。
侯福一脸羡慕地道:
“唔儿,秋闱在即,实在不应该乱跑,最近就别出去了,好好多看几本书,以备乡试吧。”
侯垚翻了个白眼:
“乡试而已,我又不是你,有何可备?”
不是侯垚自吹,如果是考前世明元时代的八股文,那他想中举还是有很大的难度,()
但是大夏朝考的是策论,诗词、经义,
他比别人高出了几百年的见识,这要是还有谁能比得过他,那他就可以直播吃翔了。
这边周玉也给儿子帮腔道:
“对对,我儿可是文曲星下凡,岂是你这等凡夫俗子可比?”
侯福顿时涨得满脸通红,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气恼地咬了一大口鸡腿,然后别过脸去不理他们。
侯垚见侯福不说话了,便捏了捏余秀儿的手:
“娘子,这一去怕是半年都见不了面了啊。”
余秀儿也是情绪有些低落的道:
“相公,我也不舍,不过秋闱事大,不能耽搁。”
侯垚哈哈一笑道:
“等我中了举,然后去当个知县,给你办了户籍咱们就完婚。”
余秀儿感动得泪水汪汪,
此时侯福像抓住了什么话柄一般地说了一句:
“岂有此理,即有能力中举,自当再进一步参加春围,一旦进士及第,至少也能做个知府,岂不比知县强?”
侯垚斜了侯福一眼,对这个便宜爹,真是一点好感都欠奉,
这种不喜欢的感觉大多源自这具身体原主的情感,
至于侯垚自己,也对这种人喜欢不起来,古板呆滞,还从不顾及别人的感受,
除了心性还不错外,简直一无是处。
被这一通抢白,侯垚和余秀儿两人的酝酿出来的浓情蜜意全被破坏,简直比吃了苍蝇还难受。
周玉也看出了两人的囧境,急忙打圆场道:
“当个小官就行了,当大官的有几个得了好下场的。我就支持垚儿的决定。”
侯福讥讽道:
“真是妇人之见。”
周玉嘲讽地道:
“真是笑话,我不是妇人还是男人不成?不像某些人,空长个男儿身,一点男人的担当都没有。”
眼看两人吵了起来,侯垚赶紧拉着余秀儿的手往外走。
余秀儿回头看着争吵起来的两人问道:
“相公,大爹、大娘在吵架了呀,不劝劝吗?”
“有什么好劝的,都吵了一辈子了,再说,长辈的热闹,咱们还是不看为好。”
这边周玉越战越勇,结果一回头,发现侯垚已经走远,急忙大喊一声:
“垚儿,你们晚上回家吃饭啊。”
侯垚摆摆手大声回道:
“看情况吧……。”
琉璃坊开张已经月余,生意非但没清冷下来,反而愈发的火爆,
之前还在担心县内的乡绅都已经买过了,应该很长时间不会有人买,
不成想这仅是个开始,现在整个崖州的商人都在疯狂地涌入海县。
买一些精美的琉璃制品只是其次,更主要的还是想要寻找一些新的商机。
这种大事周盛也不敢私自做主,于是这些商人全都在等,
侯垚跟余秀儿刚进城,城里等候的商人们就得到了消息。
侯垚和余秀儿前脚进店,后脚那些商人们也都跟了进来,
看着这些如泉水涌入店中的崖州商人,侯垚一脸懵逼:
“表哥,这是什么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