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夫,麻烦你们将车上的货物先卸到那边的柴房,过后我们再自己清理吧。”
侯垚欲哭无泪,心中升起了一种不太妙的感觉。
似乎自己跟沉鱼落雁之间的纠葛远没有完结……。
由于白涛逃狱,郑冲的罪定得很快,
只是谁也没想到在郑冲被定罪的第二天,他就莫明其妙地死在了牢里,
与此同时,南海卫都指挥使府,
指挥使威猛的姚元洲被刚传来的消息气的暴跳如雷:
“什么?黑鱼岛空无一人?找,就算把南海翻过来也找把他们给我找出来。”
站在姚元洲身后的一青年儒生轻抚鬓角乌发,此人是姚元洲之子姚英哲,
只见他低头沉思了好长一会时间才道:
“传闻鲲鹏宝藏在日本国的某处,白波如果是想私吞宝藏,想必是要去东海的,
不过东海可不比南海,以海马帮的实力,
真要有胆子去东西海,白波就不会跟我们讨价还价这么久了,
所以我觉得这里面或许还有别的原因,还是我亲自去黑鱼岛上走一遭吧。
或许能有更多的发现。”
姚元洲犹豫道:
“吾儿秋闱在即,这一去一回起码要耽误一个月的时间,怕是会有影响吧?”
姚英哲轻蔑道:
“父亲放心,小小乡试拿个解元而已,这点有自信孩儿还是有的。”
姚元洲点头道:
“那好吧,就辛苦吾儿走这一遭,我派水军护送……。”
姚英哲打断道:
“父亲,此时已经不宜过多动用水军,孩子会邀上一、两个好友,以游玩的名义前往崖州,
黑鱼岛既然已经空了想来也没什么危险,让福伯跟我走一趟就行。”
“吾儿所言有理,过多地调动水军也的确会遭人非议()
。”
说着便转身看了身后的老仆一眼:
“阿福,就辛苦你一趟吧挑三、五个好手保护英哲前往黑鱼岛,真要查出另有隐情及时汇报。”
姚元洲身后的佝偻老者忽然将身子一挺,气势立马如同换了一个人:
“是老爷,老仆这就去挑选随行人员……。”
在家待了三天,海星岛的船终于靠了岸,
侯垚正指挥刘二狗等人把买来的硝石、硫黄都装上船,
余秀儿走了过来,一脸认真地道:
“相公,我觉得大娘说得很对,若是你只有我一个妻子,肯定会被人家笑话的,
沉鱼落雁也都同意了,你就收了她们做小妾吧。”
余秀儿三女这几日都住在侯家,
周玉成天都在给三女洗脑,是一门心思的要让沉鱼落雁做儿媳。
四肢发达,心思单纯的余秀儿已经被周玉洗脑成功,
如今她已经一心要做一个心胸宽广的好妻子,
所以接受周玉三姐妹共侍一夫的提议,
侯垚简直要疯,但凡她们的审美观能正常哪怕一点,
这个建议他要是犹豫了一秒,都是对自己性别的不尊重,
可是想到沉鱼落雁那两张避孕脸,这……如何下得去手?
“秀儿,你我已经走到今天了,我对你的心意你还不明白吗?
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这是为夫今生之愿。
无论沉鱼落雁如何动人,但我心中只有你。”
余秀儿的被侯垚的情话感动得泪水汪汪:
“相公,谢谢你,此生能与相公相遇已经是上天给我最大的恩赐,
可是秀儿不能如此自私,相公未来还有大好前程,家中怎能只有一房丑妻?
别人要怎么看相公?又会怎么看秀儿?相公,人言可畏呀。”
侯垚深叹一口气:
“秀啊,你不能一直听我妈的话,你要知道婆媳可是对手,
你得留个心眼,多多提防着她。”
余秀儿一脸惊讶:
“不会吧,我觉得大娘很好相处呀,处处为我们着想,
就是秀儿自己愚笨了一些,什么都要大娘提醒才能想得明白。”
侯垚一脸无语,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这个家是待不得了,
原本他还考虑是跟船一起走,还是稍晚两天再走,
主要是家里的事情还没有完全处理好,郑冲、白涛虽然倒了,
但是家里的耕地已经被卖了,而且也是实打实还的债,自是要不回来,
本打算把自己免税的两个商户名额确定下来后再走,让家里有个支用,
但是现在看来还支个屁啊,必须赶快带余秀儿离开,再让她跟周玉呆在一块肯定会出大事。
“算了,这些以后再说吧,准备一下,咱们也跟船回岛吧,也该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