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进家门,
眼前母亲已经被白涛等三人按在了木桌上,他们竟然想公然侮辱她,
侯垚目眦尽裂一把揪住白涛的头发,
狠狠一拳锤在他的脸上,
白涛被打得晕头转向,还没回过神来又被一拳打中鼻梁,
“啊……,住……住手……。”
侯垚根本充耳不闻,继续一拳又一拳地狠狠打在白涛的脸上,
此时两个邻长终于从震惊中反应过来,正准备帮忙,
却被余秀儿一把拧了起来,一拳一掌就将两人打出侯家大门,
两人狼狈地滚出了侯家,
此时,屋内竟传来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嚎:
“啊……,啊……杀人了……杀人了啊……。”
两个邻长慌忙爬到侯家门口,
然后就见到了足以令他们终身难忘的一幕,
只见侯垚已经活生生的将白涛的一只眼睛挖了出来,然后用力的捏爆,
即便如此,侯垚依然没有停手的意思,
甚至他还想要更进一步行事,
幸亏余秀儿见侯垚双眼血红,还做出如此残忍之事,
知道侯垚怕是气怒攻心失了神志,便慌忙将侯垚打晕,
之后又提起白涛的衣领,一把丢出侯家便关上了门。
自古崖州就是官员流放之地,
侯家祖上就是在大周朝时被流放的罪官之一,
在大周朝末期,侯家先辈因为不能参加科举,便一门心思放在经商上面,
经过几代人的努力,成为了崖州有名的富户大族,
到了大夏朝时期,侯家恢复了科举的资格,便渐渐形成了两个派系,
一派想继续耕读,期盼一朝功名得复,光耀先祖门楣;
另一派则认为继续经商才是传家之路;
起初经商派还较为忌惮科举派能考出一个大官,所以还比较客气,
但是科举派不争气,考了几代人连个举人都没出,
经商派就渐渐沉不住气了,开始嫌弃耕读派的人不挣钱,
耕读派在嫌弃的目光中也慢慢不再坚持,
最终仅剩这一脉坚守着耕读传家光耀门楣的理想,
后来这一脉也受不了族里的冷言冷语,
便主动迁出了家族所在的南海城,只要了偏远的湾沙村十几亩祖地田产落户,
传到侯垚爷爷这一辈,两边就已经完全没了来往,
侯垚的爷爷也有秀才身份,在侯垚刚出世不久的时候就神秘失踪,
据说是被海盗掳走了,海盗掳走秀才的事这些年来屡见不鲜,
毕竟海盗团也需要一些有文化的人去帮他们处理一些书面上的事情,比如管理账目什么的,
尤其是大型帮派,这种需求越强烈,
而有文化的人都一心科举,除非走投无路,不然谁会去投奔海盗?
但是走投无路的读书人毕竟仅是少数,根本无法满足数量众多的海盗团需求,
尤其是一些中、小型海盗团,名气不大,根本不会有人主动来投,
只能通过掳劫来达成目的,
进士和举人已经是候补官员,都是朝廷的重点保护的对象,
一般的海盗团自是不敢下手,而秀才则不同,
大夏的秀才众多,朝廷根本照顾不过来,在村寨或能称得上是个人物,
在城里,也就和普通百姓没有多大区别。
至于再低一级的童生,因为名气不显,就算海盗看见也()
不知道他是读书人啊,
这年头又不是说只有读书人才可以穿儒衫,
只要家里有两个臭钱的嘚瑟鬼,都会穿个儒衫冒充读书人,
是以,能在周边小有名气的秀才就成为海盗掳劫的首选目标,
即可以满足帮会需求,又不会引起朝廷关注。
侯垚的爷爷失踪后,奶奶更是连侯福都没有印象,
侯家的支撑就落到侯垚的父母这辈人身上,
但是奈何父亲侯福是个只会读书的书呆子,读了几十年书,连个童生都考不中,
母亲周玉原本是个县城商贾之家的千金,娇生惯养,也不会持家,
两口子合伙造作了十几年,终于把一个殷富之家就这样做成了破落户,
其实好几年前侯家就已经出现过危机征兆,
当时还只是邻长的白涛就言语轻佻地挑逗过周玉,
侯福找其理论反被打了一顿,
事情闹到县衙,衙门里的典史、捕头都跟白涛相熟,自是要偏袒于他,
眼看事情就要闹大,恰好当时侯垚考上了童生入了县学,
得到了前任知县的看重,才将此事处理下来,但也仅是赔了些医药费。
正是有了这件事后,白涛这才老实下来。
只是时间已经过去了好几年,他早就好了伤疤忘了痛,
无论是侯家的田地和周玉,都是他觊觎以久的东西,
之前因为忌惮侯垚读书人的身份才一直不敢放肆,
这次侯垚失踪,读书人忽然消失个十天半个月本来是件稀松平常的事情,
毕竟读书人的圈子老百姓几乎接触不到,湾沙村又只有侯垚一个秀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