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羊带着老虎,老虎也会变成羊。”
这话一出口,可不仅仅是打了周铁生的脸,
更是打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脸,
所有人不禁都对侯垚怒目相向,
就连余秀儿也忍不住生了几分埋怨,
她是帮主,这什么羊带虎、虎带羊的不就是说她吗?
周铁生冷哼一声:
“哼,读书人就是有张利口,但是任凭你说的天花乱坠,
也改变不了你连自保能力都没有的事实。”
侯垚哈哈大笑:
“谁说我没有自保能力?媳妇,你来告诉这小子,白波是死在谁的手上?”
白波实际上是侯垚骚扰的分神后被余秀儿一剑刺死的,
但是此时侯垚这么问了余秀儿自然是要维护他的:
“昨日在火海之中,我担心白波会从火海中逃走,便打算杀掉他后再走,
但是我低估了他的武艺和卑鄙,他先用六个亲信性命消耗我的气力,
之后又跟最后一名亲信联手围攻我,
如果不是相公及时出手,只怕我已经被那名亲信偷袭败亡了。”
这番话都是绝对的事实,只是刻意模糊了白波死在谁手上的问题点。
听在众人耳中可就不一样了,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
白波和最后那名亲信都是死在侯垚手上。
周铁生冷笑道:
“没人看见的事,随便你们怎么说都行,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能杀掉白波做梦去吧?”
侯垚不屑道:
“随便你信不信,这都是事实()
,告诉你,别以为会点功夫就了不起,我要打败你易如反掌。”
周铁生哈哈大笑:
“就凭你也想打败我?你是在痴人说梦吗?”
侯垚平静地说道:
“你看我的样子像是在说笑吗?你个没脑子的蠢货,
对我来说,打败你就跟吹口气一样简单,甚至你都没有资格让我紧张一下。”
这话简直让周铁生太过屈辱,当即就大声喊道:
“今天大伙都听到了吧,这小子欺我太甚,
现在我就按规矩向他发出挑战,都没意见吧?”
余秀儿往前站了一步:
“好,你要挑战我替他跟你打。”
周铁生脸色难看之极,但也自知不是余秀儿的对手,只能冷嘲热讽道:
“我还真当某人是个英雄好汉呢,原来是个只会躲在女人后面的软脚虾啊。
身为男人,真为你感到耻辱哟。”
侯垚无耻地笑了笑道:
“周铁生,我这只是告诉你一个事实,如果我愿意的话,你连跟我交手的资格都没有,
懂吗?你个傻冒,是不是很扎心啊?扎心就对了,待会你连扎心的机会都没有。”
周铁生的脸色已经气得铁青,牙齿也咬得格格作响。
侯垚又继续道:
“今天我要拿你立威,杀鸡儆猴,所以给你一个跟我交手的机会,
不过你可要想清楚了,刀剑无眼到时候伤了死了,可是没有后悔的机会了。”
此时,单眼蛟心知两人积恨太深不战不行,可是这两人都对乌贼帮太重要了,
哪一个都损失不起,只能出来打个圆场道:
“铁生,秀才,你们都是我乌贼帮的重要支柱,
若是因为这些无谓的小事争斗,折损在这里就实在太可笑了,
所以我有个提议,咱们改为文斗,就是把武器包起来,
谁先用武器碰到对方就算谁赢怎么样?”
侯垚双手一摊道:
“我无所谓,反正怎么打他都是输。”
周铁生恨恨地看了侯垚一眼又看了看站在他身后的余秀儿,
他知道如果真要生死相搏,到最后关头,余秀儿一定会出手,
自己又肯定不是余秀儿的对手,与其这样不如就依了单眼蛟的提议。
只要余秀儿不插手,一个书生而已,还不是手到擒来。
“好,我同意。”
说完他主动解下腰刀,用衣服把刀锋缠了起来。
缠完之后他看见侯垚还没动,便叫了一声:
“侯垚,拿上你的兵器,不然别说我欺负你。”
侯垚回头看了看,然后问单眼蛟道:
“是不是谁的兵器先碰到对方谁就赢了?”
单眼蛟点头:
“对,先碰到对方者,胜。”
侯垚微微一笑,走到旁边把一根撑船用的竹篙握在手中:
“行了,来吧。”
这篙子有近4米长.
周铁生看到侯垚拿着篙子就傻眼了,
他的长刀还不到一米,如果实战较技自然不怕,
但是在单眼蛟的规则下,这根本不用打就输了啊,
哪怕是他的身手再强上一倍,也不可能在不被篙子碰到的情况下,近得了侯垚的身。
周铁生一时不知道怎么办,呆立在原地,
侯垚便催促道:
“嘿,你到底打不打?站在那里发什么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