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晚榕明明是在骂他,可墨桀城一听,却眯着眼睛笑了,仿佛是受到了什么表扬。
纪晚榕看着他这副模样,表情都惊恐了起来。
墨桀城缓缓脱掉了自己染着血的外衫,又叫重舟送来了水、布条和一个药包。
在重舟欲言又止的眼神中,墨桀城粗糙的擦完了自己手掌心和手腕上的鲜血,随后又取过布条,将布条递到了纪晚榕的眼前。
他虽没有说话,可动作很明显,是想让纪晚榕帮他包扎。.
纪晚榕坐着没动。
墨桀城悬着的手僵持了一会儿之后,才又缓缓收了回来,简单的包扎了一下,便叫重舟出去了。
重舟张了张嘴巴,始终没有讲出话。
他将托盘放在了床榻的旁边,顶着眼下的两个乌青,又昏头昏脑的出了屋子。
纪晚榕古怪的看着他,是在想不明白墨桀城突然脱掉衣裳的理由。
是想要胁迫她?
还是想要***她?
无论是什么,纪晚榕都暗暗的朝着自己发誓,她想要和离的内心都不会有丝毫的动摇。
墨桀城感受着她的眼神,将里衣也悉数脱掉了,露出了他的胸膛。
此刻的纪晚榕不能看见他小麦色的肌肤,因为他的胸膛处也包扎着白白长长的布条,布条还隐约的渗出了红艳艳的血。
纪晚榕陡然看见他浑身的伤,心中有些疑惑,她又将视线集中在了墨桀城的手掌和手腕上。
他包扎的实在是太粗糙的,手掌和手腕仍旧是在留学,鲜血一滴滴的汇聚到指尖,又滴落到地上,形成了一地的血花。
墨桀城感受到纪晚榕的视线,喉结上下的滚动了一下,又缓缓抬起手,将身上的染血的布条重新解开。
露出了一道道伤口,也露出了硕大的小麦色胸肌。
狰狞的伤口倒是给墨桀城健壮的胸膛添上了几分野性的美感。
随着他沉重的呼吸,纪晚榕能看见墨桀城的胸口正在缓缓的起伏。
鼻尖除了浓重的血腥气,还有的就是独属于他的冷杉香。
整个卧室内很安静,安静的纪晚榕再次听见了自己和墨桀城的呼吸声。
墨桀城将染血的布条随意的往地上一扔,便朝着床榻上的纪晚榕缓步的走来。
纪晚榕终于忍不住了,她盯着墨桀城的动作,一点一点挪动着屁股往床榻里退,飞快的将自己的衣衫拢好:“墨桀城,你到底想干什么?”
墨桀城感受着纪晚榕防备的眼神,心里很痛,但他还是一言不发的走到纪晚榕的身边,掀开被褥,也爬上了床。
感受着自己身边的床榻一沉,微微内陷,紧接着墨桀城的气息是越发的浓重了起来。
纪晚榕心中有了不好的预感,直接从空间召唤出了手术刀,又捏在了手心。
她咬着牙抬起头来看他:“墨桀城……”
纪晚榕的话还没说完,墨桀城便一把夺过了她手中的手术刀。
他反手捏着手术刀,便猛地往自己左胸的位置划上去,动作干脆利落,将左胸处原本有的伤口划得更大了。
手术刀很锋利,马上就有血珠从他的伤口处渗了出来。
纪晚榕紧紧拧住了眉心,神情防备,面色惊恐的盯着墨桀城的伤口。
墨桀城只是低低的望着纪晚榕,掌心掏出了重舟刚刚放在床榻边的药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