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他迈出房门,让丫鬟去叫人,那袁意之便离开了自己的视线,让她离开自己的视线一刻,吕忠奉都不会觉得放心。
吕忠奉犹豫不决的想着,将目光缓缓望到了初阳郡主的脸上。
若是让她去叫()
府医……
初阳郡主感受到他的视线,一瞬间横鼻子竖眼。
“你看着本郡主做什么?难不成还想要让本郡主替你跑腿?还是你觉得本郡主会在你不在的时候,欺负一个疯子?”
初阳郡主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做人蛮横一点,准没错。
吕忠奉被初阳郡主的话吓得急急摇头:“下官不敢,下官不敢!”
那人根本没有告诉过他夜苓的事情,他根本不知道,更不知道有府医私吞。
他必须自己提前见到府医,询问这夜苓是否确有其事,之后才好对得上口供,也能知道夜苓是不是府医私吞了。
初阳郡主说的也对,一个疯子,他去去就回,叫院外的丫鬟进来看着,也不会有什么意外。
想到这里,吕忠奉微微一笑,又马上把表情变得严肃了起来:“若真有此事,下官一定严惩,本官现在就去请来府医!”
吕忠奉一出门,纪晚榕就立刻叫初阳郡主出门拖住院外的丫鬟。
初阳郡主什么都没问,便直接出门去刁难丫鬟了,又是茶水伺候不周到,又是没有椅子,又是空气不好,还有就是树上的蝉太吵,全要粘掉!
她这辈子,最懂得就是胡搅蛮缠了。
而院外的初阳郡主把丫鬟们忙得晕头转向,纪晚榕急忙抓住机会,问了一句:“意之,你是清醒的吗?”
“你还记得我吗?我是纪晚榕,你不要害怕,我来帮助你了!”
袁意之听着纪晚榕柔和的声音,空洞的眼神缓缓有了焦距,她看着纪晚榕,又缓缓点了点头。
随后用沙哑的声音说道:“我记得你,你的药很有用。”
纪晚榕的心中一喜,急忙将想说的东西说了出来:“我现在怀疑白天的吕忠奉和现在的不是一个人,你最近几天马上要有生命危险,所以我打算将计就计,你相信我吗?”
她的声音很低,语速很快,可每一个字都说的很清楚。
袁意之在听见,纪晚榕怀疑白天的吕忠奉和晚上的不是一个人之后,泪水便忍不住的从眼眶里溢了出来。
她没有说话,也没有发出声音,可泪珠却是一颗颗滚落,似乎要控诉自己受过的无数耻辱和冤屈。
纪晚榕没听见她的回答,可是她知道时间快来不及了,急忙将东西从空间里召唤出来,又塞到了她的手上。
“两个东西,其中一个是解百毒的药丸,在我下次过来之前服用;另外一个是含了春|药的香薰,药性很浓,你要在我来的那天晚上,提前放在吕忠奉的卧室里。你办得到吗?”
纪晚榕的话刚一说完,甚至手里的东西还来不及收起来,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然后是吕忠奉推门的声音。
“怎么回事?!这门怎么突然关起来了!”
纪晚榕看着袁意之紧紧捏在手里的东西,此刻时间紧急,袁意之根本没有地方藏,只要他一走进便会被发现。
“王妃?你在干什么?!”
他的声音很着急,像是刚刚跑着回来,甚至还带着喘。
纪晚榕想拿回那些东西,先放进空间里,可听见吕忠奉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她背后的冷汗都要冒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