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礼,朕今日召你们前来,不过是想向你们求证,你们眼前的这位纪晚榕,是否和你们从前认识的纪晚榕一样。”
林问蕊一听这话,眼神闪烁了一下,急急摇头:“这正是臣妇感到疑惑的地方,这纪晚榕自从嫁入王府之后,整个人就像是变了一个人,她从前从不会医术,现在却貌美异常、六亲不认……”
皇帝听着,眉头缓缓拧了起来:“你的意思,是眼前的这个纪晚榕,是别人冒充的?”
纪晚榕直接出声打断了林问蕊的话:“陛下或许有所不知,林问蕊不过是儿媳的后娘,纪云瑶是儿媳的继妹,她抢了我娘亲()
的位置,又将儿媳和兄长视为眼中钉,甚至兄长在疆场骁勇善战,竟在南阳侯府摔断了腿。”
“若是要找人证明儿媳的真假,肯定是要从前熟悉儿媳的人,譬如儿媳的兄长、儿媳的祖母;可端王妃竟找来两个将儿媳视作仇人的人,端王妃其心可诛。”
皇帝听见这话,想起了纪凌霄的腿,罕见的沉默了。
林问蕊愤愤不平的开了口:“陛下明鉴,从前的纪晚榕才不会这样巧舌如簧,这一定是女干人冒充的!说不定就是灾星上身了!”
“从前的纪晚榕打不还口,骂不还手;后娘看见我如今会反驳了,一定觉得很心惊吧?”纪晚榕冷笑。
“你——”林问蕊咬牙,却说不出话。
“臣女从前便怀疑姐姐不是从前的姐姐了,因此也找了许多的人证,若是姐姐怀疑妹妹的苦心,不妨叫上那些人证?云瑶什么都不求,只求从前的姐姐,能够回来而已。”
纪晚榕对纪云瑶极为看不上眼,她冷哼一声:“想要让从前的我回来,再次受你的欺负吗?一个被欺负惯了的人,想要奋起反抗,改变起来是很可怕的。”
“儿媳承认,儿媳是与从前不同了,不过儿媳苦学医术、性格尖锐、巧舌如簧,都是为了活命的自保手段而已。”
纪晚榕的这番话,让皇帝对她突然多了一些欣赏。
墨桀城匆匆从军营赶过来的时候,听见的便是纪晚榕的这句话。
他脚步一顿,望着殿中对峙的众人,心中大骇。
墨桀城快步走到了纪晚榕的身边,朝着皇帝行礼问安。
皇帝沉沉的看了墨桀城一眼,没有叫墨桀城起身,而是淡淡的问了一句:“寒王,作为她的枕边人,你是如何觉得?你可否有觉得,你身边这位纪晚榕,表现可疑,不像是从前的她了。”
墨桀城低着头,双手捏成了拳头,却没有回答。
皇帝低沉的声音,便再一次响起,声如洪钟。
他低低垂着的眼眸里,没有父亲的慈爱,只有皇帝的威严。
“人证马上就到,若是你说了实话,朕便不会拿你一同治罪;若是你有心欺骗,维护女干细,一旦事实查明,朕绝不会因为你是朕的儿子,就宽恕你。”
听到这里,皇后整个人的身形一晃:“桀城,你说,你快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