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桀城低头,就看见了纪晚榕在自己的怀里挣扎未果、咬牙切齿的模样。
她挣扎的鬓发有些散乱,一张小脸都有些绯红了起来。
纪晚榕越挣扎,墨桀城便是越兴奋,他的长臂一使劲,便轻而易举的将纪晚榕抱离了地面。
随后伸手环住她的腰肢,一下子就将她扔到了身边的软榻上。
纪晚榕只觉得身子是一阵悬空,随即屁股一疼,回过神来的时候,就看见墨桀城放大的脸。
他垂眸仔细观察了自己手中的血液采集器,随后才缓缓俯身,压在了纪晚榕的身上,膝盖抵着她挣扎的双腿。
坚硬的胸膛带着滚烫的体温,就这样抵在了她的胸脯上。
纪晚榕咬着牙瞪他,以为墨桀城又要耍流氓了,却见墨桀城缓缓举起手中的血液采集器,又放在了自己的眼前。
随后轻轻问了一声,声音低低的:“这是什么?嗯?”
纪晚榕盯着他深邃的眼眸,他的眼底墨色浓重,她甚至都能在他的眼底看清楚自己的倒影。
可她完全看不透,墨桀城此时此刻在想些什么。
是了,前些日子墨桀城在谢宅里,像跟屁虫一样跟在自己身边,装傻充愣。
谢宅的所有人都觉得这新姑爷,是个好相处的,让纪晚榕自己也忘记了,他原来就是一个敏锐、狡诈的男人。
今日她的心太急了,迫切的想要去验证自己心中的猜想,才毫不犹豫的把采集器交给了墨桀城,反而却勾起了他的疑心。
纪晚榕双手抵着墨桀城的胸膛,将屁股一点一点往后挪着,想要摆脱他炙热的温度。
可她后退一点,墨桀城却前进一分,步步紧逼,几乎要她无路可退。
“是不想回答吗?还是在想着怎么骗本王?”
墨桀城眉骨微抬,看着她有些慌乱的模样,竟还朝着她微微扯了扯嘴角。
纪晚榕的小心思竟被墨桀城直接看穿。
感受着他灼热的视线,纪晚榕的呼吸微微一窒,随后才仰头,朝他露出了一个笑容。
“没有想着骗你,不过刚刚是在想纪良行的事情——你太重了,压着我了。”
墨桀城闻言,微微起身,挪了挪身子,才听到纪晚榕的声音:“那采血的仪器是鬼手神医专属的,师门独创,你没有见过很正常,毕竟除了鬼手神医,世间都绝无仅有。”
墨桀城听了,闷闷一笑:“所以那仪器上的文字,本王看不懂,也是你们师门独创的文字了?”
纪晚榕点头,眼里闪烁着坚定:“你举一反三的手法用的不错,这上面的文字也只有鬼手神医看得懂。”
墨桀城收敛了脸上的笑意,伸手捏上了她的下巴,墨黑的瞳色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直到看得纪晚榕的背后有些发寒,他的缓缓开口。
“你是鬼手神医,可你不是纪晚榕。”
墨桀城语气中的斩钉截铁,仿佛看穿了一切,犹如一只大掌,将纪晚榕的心脏猛地一捏,呼吸都停滞了下来。
她微微一顿,随后笑得更加灿烂了:“你在说什么笑话?现在是我怀疑纪良行不是纪承德的孩子,你竟觉得我不是纪承德的孩子?”
“你知道本王说的,是什么意思,你与从前,截然不同了,是什么时候变的呢?本王觉得,是新婚夜那日。”
墨桀城说完,又伸手轻轻抚上她的脸颊,似乎在摩挲着人皮面具的痕迹:“所以,你到底是谁?是敌国的女干细?还是端王的人?”